“他们不是圣庭的人吗?”在这么多人眼里,和神圣挂钩,引人向往的圣庭居然还会做这等阴私之事吗?
“什么地方,也免不了有老鼠屎。”泠寒的视线一扫过去,还勉强保持着清醒的助理便是猛的一抖,这俩人的气息...祭司?神使?
不,都不一样,如此炉火纯青的拟态之术,还有这气息,该不会是...!!
“好了。”伊尔克瑞斯牵起她的手,“这些事情用不着你操心,饭还没吃完怎么就跟着我上来了?”
“我还不是担心你们。”宋妙仪难得打了回直球,“不放心才上来看看。”
闻言,两位神明都觉得心头颇为熨帖。
“这人间,还没有什么能伤害到我们。”一句话,便无形之中表明了他们的身份,‘只除了你的安危。’
这句话,伊尔克瑞斯是在心音里说的,就算这俩人今天大概率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他也不想给女儿留下任何安全隐患,只是这样的打算,就不能让宋妙仪知道了。
房门在身后缓缓关上,伊尔克瑞斯重新变回了一只人畜无害的温顺大黑猫,他用脑袋来回蹭着宋妙仪的小腿,‘吃过饭了,能再挥剑给爸爸看吗?就像刚才那样。’
“我,我试试吧。”宋妙仪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她刚刚能挥出那么一剑,大概率是因为一时情急,要她正儿八经再来一次,还真不一定能复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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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餐桌上,宋妙仪的碗里早已堆得冒尖,另外几个孩子早就吃饱了跑去空地里玩了,现在就只剩下老师们和宋妙仪继续‘战斗’。
原本坐在其他桌上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圣庭也陆陆续续派人过来敬酒打招呼。
当然,这样的社交环节,和宋妙仪这个小孩子都没什么关系,她只专心致志的吃着自己面前的东西,嘴巴都吃得油光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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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一走,泠寒也不必再维持一向只在宋妙仪面前展露的温柔爸爸模样了,他转而看向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只一眼,就叫他连连求饶。
“冕下!冕下!在下罪该万死!”哪怕四肢都被牢牢绑住,男人也竭力挣扎着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将脑袋磕得‘邦邦响’。
不磕响些不行啊,作为圣庭之人,要是被神明厌弃,就算不是自己所信仰的神明,也会被两位光明神神使判处幽牢终身忏悔之刑,那才是真真正正的生不如死。
“可在下...也是奉命行事,求您...求您开恩啊!”
“你很吵。”泠寒只是略一蹙眉,将额头都磕红了的年轻男人便一瞬噤了声。
“吾的确可以留你一命。”泠寒的这句话叫他重新燃起了希望,“但是,你需得为吾做一件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