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克瑞斯一如既往的被自己闺女可爱到了,他坐了起来,让宋妙仪趴在他肩膀上,轻拍她的后背好让她醒醒神,“早上五点半,但是今天是初赛日,妙仪忘了?”
忘倒是没忘,但天不亮就得起床是真的很痛苦啊!哪怕有伊尔克瑞斯拍背,她还是不受控制的闭上了眼睛。
“我来吧。”身上的t恤微微凌乱,绸缎似的蓝发也随意的披散在肩头,接过宋妙仪,泠寒就带她进了卫生间洗漱。
水流在海神冕下手里听话到可以精准的带走宋妙仪脸上的污垢和刷牙过后嘴里的泡沫,等赖床赖得差不多了的宋妙仪伸了个懒腰,她就已经清清爽爽的坐在床沿任由伊尔克瑞斯给她扎头发了。
为了方便换衣服,宋妙仪今天的穿搭就是最简单的t恤短裤,外加一顶自带小风扇的遮阳帽,说真的,她上一次见到这玩意儿还是差不多二十年前,原来现在还有卖的吗?
宋妙仪表现得一切如常,反倒是送她去现场的泠寒、伊尔克瑞斯和令狐雪看起来一个比一个紧张,尤其是泠寒和令狐雪,这状态简直和当初送她参加保送考试有过之而无不及。
“花修澜季远和诸栖迟呢?他们昨天还说要一起来。”宋妙仪小口喝着保温杯里伊尔克瑞斯亲手给她泡的豆奶。
“他们有别的事情要忙。”开车的令狐雪透过后视镜传达出来的情绪就是紧张,“可能来不了了。”
宋妙仪不置可否的拧紧瓶盖,一抬头,看见的就是泠寒异常紧绷的下颌线,她哭笑不得的什么也没多说,免得说得越多,反倒叫他们更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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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馆外人很多,到处都是带着孩子过来参赛的家长,整场初赛是根据不同地区划分组别,按照抽签匹配,角逐出本地区最优者参加之后的复赛和决赛。
和宋妙仪一起集训过的几个孩子自然也在京市的参赛队伍之中,抽签的时候,沈念安还泥鳅似的挤了过来,
“我要在你前一个抽!要是抽到跟你对上,我要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打败你!”
小孩子故作凶狠的‘放狠话’,非但没让宋妙仪觉得威胁,她反倒是觉得沈念安瞪眼看人的模样好像一只虚张声势的哈气小猫,“这么多人抽签,我们怎么可能...”
这样说着,宋妙仪就满不在意的同沈念安一起展开了手里的纸条,【29号】,而沈念安...
“哈哈哈!我是31号!我们第二轮就对上了!我说什么来着?”
宋妙仪知道自己‘言出法随’,但她不知道这‘言出法随’居然还会在这方面应验啊!
从人群里挤了出去,将卫衣帽压得严严实实的伊尔克瑞斯第一时间牵住了她的手,生怕这么个人多眼杂的地方会突然来个人贩子把宋妙仪拐走。
“怎么了?”伊尔克瑞斯对宋妙仪哪怕细枝末节的情绪变化都很敏锐,“闷闷不乐的。”
“没有。”到了位置有限的等候区,宋妙仪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已经占好座位的令狐雪腿上。
本来令狐雪是想将座位让给两位冕下坐的,毕竟,哪有神明站着信徒坐着,说出去简直就像信徒走进神殿,双臂环胸让神像上坐着的神明赶紧把位置让给自己来坐一样离谱。
但海神冕下和死神冕下都拒绝了,他俩就像左右护法似的站在座位后面,带来的无形压迫感,让宋妙仪周围方圆好几米的范围内都形成了‘真空’地带。
初赛上,小选手们的水平都参差不齐,宋妙仪原本还打着观察‘敌情’,以汲取对战经验的主意,结果强迫自己看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无聊比赛,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的宋妙仪竟是就这么靠着令狐雪睡着了。
“殿下。”都开始做梦了的宋妙仪就这么被令狐雪轻轻晃醒了,“现在已经到25号和26号了,您该去换衣服候场了。”
“唔...好。”宋妙仪跳出了令狐雪的怀抱,打算去更衣室换衣服做热身运动,而她的两个因过分紧张而保持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近一个小时的爸爸直到现在才动了动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