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宋妙仪放下筷子,明显有话要说的季远这才开了口,“殿下。”
他坐直身体,格外认真,“此次圣庭之行,在下、令狐雪和花修澜可能大半个月都没法回来,还请您务必保重自身,万事都以您的身体和安全为重。”
事实上,现在有两位神明在场,这番话他本说出来,不免有质疑冕下们能力的嫌疑。
可是...能够以一名信徒的身份时常见到自己信仰的神明,都有赖于认识宋妙仪的幸运,无论如何,他都得表露这份关心以彰显自己的忠诚。
“殿下。”花修澜擦擦眼尾不存在的眼泪,但表情还是万分的悲伤,“您可不要忘了在下啊,不然,在下就找个房梁自挂东南枝算了!”
宋妙仪嘴角抽搐了一瞬,嘴巴就这么一秃噜,“圣庭,我也想去。”
餐厅一瞬安静了下来,甚至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地步,既然都说出口了,宋妙仪也索性坦诚布公,“不行吗?”
“当然...”
“当然可以!”花修澜抢过季远的话头,“这世上,哪有您不能去的地方?要是圣庭的那些老古板知道您的存在,必定...唔唔唔!”
诸栖迟实在看不下去的把一个馒头塞他嘴里,“殿下,圣庭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就光秃秃的几座宫殿,几条街,人也古板得很,哪有咱们这里有山有水的好玩...”
快期末了,他现在是一点都走不开,可一个人待在这偌大的房子里,一想到不仅要回到从前的日子,还要玩了命的加班,诸栖是真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宋妙仪只在书上的长篇大论中了解过圣庭,那是由各大神使、退休下来的,颇具威望的大祭司们还有博学多识的神学家们组成的,世界最大的跨国圣职者组织、无数虔诚信徒信仰中心。
因其重要性、保密性和神圣性,宋妙仪在网上所能查找到的,有关圣庭的资料,也不过是书本上的那些固定内容。
这也让她越来越好奇,就算之前集训时打的那次照面,给她留下的印象并不完美,也没法打消她的这份好奇。
“那我也要去。”宋妙仪一锤定音,“今天下午几点出发?现在多买一张...三张票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