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许执麓忍着咽喉刺挠的痒起身在屋里溜达,这让她能保持清醒,太医署的药是好的,昨晚一剂药下去她嗓子就不怎么疼了,早上反而是头疼胜过咽喉的不适,后面路章院给皇子开了方子,也顺道给她也改了药方,重新留了药,午时饮了之后,吞咽说话毫无阻碍了,所以和祁郢说了好一会儿话,也没感觉。
很快内侍省的人来了。
“下臣姓严,贵人有礼了。”领头的中监很是恭敬,瞧着办事也利索,见樱草她们收拾好了,就指挥人手开始搬东西,一面儿又请许执麓上步撵。
全程不怎么说话,陪着许执麓出了门,只在乾元宫要到了才好意提点:“进了乾元宫一切规矩都以陛下为重,贵人切记。”
许执麓如何不知这后宫的天就是祁郢。
不说这天家,寻常人家,男人要是有了权,女人便只能依附于他,可谁见过附庸之物能长久?更别提这本就是个男人说话的世道。
许执麓梳洗过从暖室出来,迎面是一桌丰盛的晚膳。
除了四道大菜,还有凉菜,小菜,甜点,膳汤,面点等,琳琅满目的比她去年初入宫吃席的菜色都要精致。
从花厅到门槛处站了一列的宫人,隐约门外也有人候着,只不过没资格在主子面前露脸。
“给贵人请安。”
在领头的姑姑带领下,众人齐声问候,全都跪下行了大礼,这是宫里的规矩,见新主要周全礼数。
许执麓这个贵人位份在后宫真不够看,勉强算中下品级,这芳若殿掌事姑姑都是正七品,品级论起来是不相上下了。
“成姑姑快起来。”樱草得了许执麓眼神示意,忙不迭的把掌事姑姑扶起来,乾元宫的宫人都是祁郢的人,便是扫洒的粗人都不是能随便得罪的,也实在轮不到许执麓来打点,蠢才才会去拉拢他们。
但有些事也不是非黑即白,该利用的人还是得用起来。
许执麓不是天生的笑脸人,对刘太后都没个笑脸,这会儿她难得温和的开了口,“这芳若殿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皇上的贵子,我不过得了个贵人虚衔,实则亦是客居,抚养好皇子便是我等头等大事。”
成姑姑等人闻言俱是惊诧,他们见许执麓说的特别认真,都被说愣了。
成姑姑能做管事姑姑那是绝对有些能耐,她见过那么多妃嫔,这还是头一个敢直说不是皇上女人的人,倒是……别具一格。
她一时半会没说话,其他人自然也不会越过她去,只听许执麓继续说道,“我知道皇上身边的人和你们都是很得力的,以前芳若殿是怎么样,以后还是,有你们在,皇上也放心。”
这话一出,成姑姑不能沉默,立即表态,“下臣不敢,贵人不仅是芳若殿的小主,又抚养皇子,等同贵子之母,吾等必定以贵人为尊,恪守本分,不敢有半分逾越。”
许执麓好言好语说了两句,也不指望他们一下子就相信,便也不再多说,“原也不需要我再说教什么,都去忙吧。”
别的主子新入宫怎么对底下人摆谱训话的他们没经历过,却见得多,如今见许执麓如此宽仁随和,连忙谢了恩,眼里有活的都开始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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