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执麓脸上的笑容倏然消失,然后一挥手就将窗合上了,险些没把他的脑袋夹了!
祁郢有些无奈,他自嘲一笑,他以前真是正人君子……多少粉蝶莺花扑上来他眼睛都不带掀一下的!
不过今日这一番叙话缓和了僵势,且还有一种壁垒被打破后关系更进一步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不打不相识?
低头沉思良久,祁郢从夹道出去,转过曲折的回廊,出了芳若殿。
回到乾元殿也没直接进寝房,直接寻了个雅室坐下。
刘金贵办完差回来,进来先行礼,就候着等待。
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祁郢才开口:“说吧。”
“王宸妃说六种基础香料,檀香,沉香,安息香,龙脑,麝香,瑞脑,加一味桂花,合物阴乾后为木樨香。”刘金贵低着头,他们都知道王宸妃说的随便一个香客都知道,所以这个回答祁郢是极不满意的,他已经不会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动情绪,所以并没有什么表情,“别的呢?”
要不说刘金贵懂事呢,他在承乾宫耗了好半天的功夫自然是不是毫无收获,“木樨香用的人多,并无什么禁忌,但若是木樨香内掺了广木香,两者不仅气味相似,便是香客高手也容易混淆,木香极不适宜脾胃虚寒者,而肺腑虚热者也会肺气上逆,出现气喘……小殿下应当就是如此。”
他想了想,又多嘴了一句: “木香行气消散,可能会对胎儿也会……”
怀孕初期的妇人是很容易中招的。
祁郢面色沉了,时至今日,外人都以为他对许执麓欲罢不能,逮到机会就要……这一味香真是一箭双雕。
而有这样细腻的心思,也只会是后宫里的。
只要不涉及外朝祁郢倒是没再动怒,但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就屡禁不绝,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天长日久,总有疏懈的时候……
“退下吧。”
刘金贵行礼退出,他隐去见了周昭仪也例行询问之事,是揣摩着已经有了定计的皇上并不在意在香道上略逊王宸妃的周昭仪。
但人力有所不逮,有时候好心也不一定办好事。
在祁郢转动着左手上的指环时,一道高大黢黑的身影悄然躬立于室内。
皇家暗金卫,个个身怀绝技,来影无踪,潜行窥探,先拿后奏,是皇权特许,他们腰间黑沉的宝刀只在出鞘时闪过一丝金影,象征着皇权的黑暗与毒辣。
祁郢想到许执麓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要是知道那枚龙纹玉佩真正能号令的力量,怕是真要上天了。
暗金卫是隐藏在皇室暗卫的影子下,真正的独属于帝王的暗刃,顺帝在他幼时就为他举国挑选上千精锐‘幼军’,十多年过去了,这支幼军早已成长,大祁一千三百处驿站遍布耳目,他大开义仓,广设善堂,私库常年不丰,自是用在刀刃上……
帝王的善心,是盖住野心锋芒之上的冷鞘!
“再找个擅医药毒的女卫,安排进来。”
第二日天气明显凉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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