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执麓却摇头晃脑的躲开他的手,“你根本不明白,她想要儿子,我是生错了的……她还让父亲纳妾,父亲不肯,两人就吵什么情啊爱啊……根本没有爱!”
最开始就是周氏让别的女人去服侍父亲,从那之后,父亲再也没有提过爱,眼里也没有了柔情,只有痛苦,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们,相爱的人落得相厌!
许执麓却早早就看透了周氏的狠心自私,她那时候那么小,四岁?还是五岁?周氏不知道她已经记事了,所以在同人说话的时候还把她抱在膝头,大抵是说父亲要是真碰了别的女人,也就两不相欠了。
长大之后许执麓才知道那句话的意思,父亲爱她,但她从头到尾就没爱过谁……她只爱自己!对两个女儿的教养也充满了功利心,每次旁人夸小女儿多过大女儿,她就会越发偏心阿姐!许执麓的反骨是被她生生逼出来的……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母亲生来并不是真的爱孩子的。
想到这儿,许执麓就恨眼前这个男人,因为他,自己失去了阿姐,那个比任何人都爱她的阿姐,还有嫉恨他,有一个爱他如命的母亲……他凭什么,什么都拥有,生来富贵,父亲宠,母亲爱,还将天下捧到他手里,长到十六岁就登基当皇帝,满宫绝色佳人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却弃之如敝履,根本不爱她们,还有阿姐,阿姐的爱他也不要……他凭什么!
嫉妒……掺杂在恨意里的妒火在酒意的催发下,熊熊燃烧,许执麓这些年恨着他,从未掩饰过,可这份嫉妒暴露出来连她自己都震惊了。
人有七情六欲,难免罪愆在身,许执麓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骤然爆发的恶意,想想父亲,想想阿姐,想想点点,想想樱草,萱草……没什么好嫉妒的,天不给她,她自取之!
“谁说没有爱?”祁郢翻身,欺近她,手抚着她鬓发间乱丝,“我爱你久矣。”
许执麓抬手,罗袖分香避他的脸,他就势亲着柔荑,低笑着。
天转帐帘落,风乱树影动,醉卧春意酣,笑拈青丝缠,汗融胭脂香,嗔喘花枝颤……热意酒意熏心酥骨,亲吻前所未有的让人难以忍耐,许执麓玉面染春,眼尾沁湿间,陡然清醒过来,精准的截住他的手,但指尖的力道耗尽她全部的力气。
“小鹿……”祁郢情动迷心,已经是分不清现实与深梦,加上今日的酒不知道是不是过于醉人,他扣紧她的手压在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也反过来引导……隔衣扪探,触手崩腾,他急促的呼吸扑在她领口散开的肌肤之上,“小鹿,让哥哥疼你——唔”
许执麓被逼的一口狠咬在他脖子上,然下一瞬连牙齿都酸了,以她对这种事情的厌恶排斥,早该将他打死……但现在却发现身体不堪撩拔的出现古怪的酥软,竟毫无恶感,心理和身体截然不同的反应剧烈的拉扯着她,头痛如裂,几近破碎的意志让她笃定是喝的酒有问题,能放大她的全部的情绪,也能麻痹她的感知。
“别怕,小鹿……我——”祁郢吃痛醒了心神,立马撑起来身子,“是我吃醉了,都怪我。”
他慌里慌张的好像做错事了一样,可待看清身下醉卧眼迷离,面魇胜桃色的许执麓,可真是热油里煎心,欲炽情炎……直忍得额上青筋都凸出来,异常难受之余,还不忙安抚吓着的许执麓,急急把她的手从自身衣服里放出来。
又去扯下腰间的香囊,金丝细带拉开,倒出一个成人拇指大小的玉葫芦,祁郢揭开葫芦盖,往许执麓嘴边喂,“吃下这个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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