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三日,因冬祭礼制,天子要宿在太庙,白日里主持仪式,参加的都是皇家宗室成员,这祭祀的宫驾乐一响,他就朝着用金字写着“皇帝位”字样的朱红漆牌位站着,这个是神主牌位,需要皇帝本人行礼供奉。
待出了正殿,其他人才上来拥着他去到各位先帝的神主前行礼。
太庙事毕,又驾诣青城斋宫,也要住一晚。
第三日驾诣郊坛,登坛之后,先向正北的“昊天上帝”跪拜敬酒,之后,往东,跪拜“太祖皇帝”……祭祀现场数十万人都肃然无声,待赞者喝唱:“赞一拜!”
所有人都下拜,祭祀大典到此圆满完成了。
驾返皇宫,祁郢才换下祭服,就急着去东暖阁。
三日,他整整三日没见她。
阻了内监通传,祁郢又挥退宫侍,他人才回来,刘金贵就先一步替他安排好,早早将大皇子送去给刘太后那边,唯独午睡后就在书房整理书籍的许执麓不知他今日回宫。
然后趁着出了日头,让萱草帮着晒书,自己也忙出一身汗来,就去了浴房沐浴。
祁郢根本等不及她出来,他也不是头回窥见她沐浴,宽衣解带,玉骨冰肌,一览无余。
火色生香的旖旎画面令他神魂颠倒,不能自持。
许执麓耳尖听见他脚步声,立即从水里出来,踩着凳子往一旁去,祁郢才从屏风绕过来,她已经卷上衣袍边穿边轻盈的逃开。
……那动人的艳铯,叫人目为之炫。
祁郢想起她在穿衣前那……诱人的情景哪还忍得住,迫上前去,直至两个身体紧抵在一起,才停步下来。
他们并没有伸手去抱对方,可是那种抵贴着的感觉更具刺激和挑逗性。
许执麓左突右闪的避不开,倒磨得他更难熬。
“呦呦——”祁郢唤了她一声,才缓缓伸出两手撑着墙壁,将她锁住,彻底断了她逃避之念想。
浴房的光线随着日头落下屋檐,一下子暗了许多,只还残留了一丝金光从缝隙投射在那发黑眉专的美人上……光线浮动后不甘不愿的消失,只余那一丝不着的余影映照在地面水镜上。
屏风后的玉瓷地砖是落了一些水的,尤其是靠近浴桶那一大片。
水被踩得凌乱,男人上披华服,下去内纨于那倩影后搂腰……身摇体荡,目眩气微。
……
出了浴房不远处设了眠云榻,张聚情帷,榻上铺着云被卧月枕……乃是昏君今年吩咐人布置的。
进得帷中,许执麓才觉得轻松须臾,就不留神瞧见了赤軆上来的祁郢。
恨不得目瞑……立即转过头去埋在枕上,可那情根崛强的一幕如何摆脱的掉。
祁郢也是无心,他在浴房没解衣,且两人在这方面有着截然不同的心态,他是从心从欲,知她不喜碰触他,也从不迫她主动……这会儿他自己也耳根烫的很,心中暗想她不会更抵触厌恶了吧?
一时都不知道该恼气昂昂好似出人头地的……还是喜,他芯荡息热,兴发愈狂,挑青的话是满溢而出:“呦呦……你睁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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