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克制,根本不敢主动,反而被她拿捏住了,整个人在炼狱又在云端……
最大的反抗就是一遍遍的喊她的名字,许执麓却似乎玩累了,撒手就放开他,带着点恶意的笑,“我不是故意的,没力气了。”
“……”祁郢看她,若不是理智清明狠狠拽着他,真想让她付出调戏他的代价。
许执麓瞥见他耳朵通红,倒是难得,不过,也指不定是被她揪出来。
“好玩吗?”他试图平息火情。
许执麓轻嗯了一声。
他没说话了,反思自己是哪里惹了她?想不出来,或者说,作弄刁难他于她而言根本再正常不过,根本不需要理由。
在宫外的这三个多月,两人每日都在一处,她连他念给她听邸报,都会挑刺,念快了,慢了,声音大了,声音太小……到后来,要他声情并茂的念,他都照做,她才满意。
许执麓心情好的时候还问他怎么不烦?
祁郢就笑了,“我怎么可能嫌烦。”
爱一个人永远不会嫌烦。
或许她坚信说出口的爱太浅薄,可那确实是他心中满溢的恨不得全天下都知晓的爱意……
“我爱你……”男人顺着她雪白的脖颈往上,再次与她唇齿纠缠黏连不清……
“唔——”唇尖有些疼,许执麓手指动了动又被他强势的握在他身上。
就知道不能给他尝到甜头……
………………
片刻以后,伴随着均匀的呼吸声,估摸着她是又睡着了,祁郢慢慢收回手,但人是不敢动弹的,怕一动她就醒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祁郢也困意上头,只记着要挪到一旁去,但还没付诸行动,就也睡过去了。
许执麓因为有了身孕,对朝中之事暂且放下了,也可以说是祁郢拦下来了,为这他还主动跟她说了,只要她安心自在,什么都不要分心,等孩子平安降生,她想做什么,他都应了。
说的是真比唱得好,反正里里外外没人不说他一片痴心的,是的比真心还要过分的痴。
祁郢南下回来不久就做了两件事,一是诏令收录州府长官,他要亲自召见他们,拿政事来询问,然后才派遣他们赴任。
从前的选拔是很精细,但仍有漏洞,如监司考察州府长官,州府长官考察县令,各自按时上报他们的政绩优劣,可却还没核查那政绩是真是假!
他又命令朝中大臣专门监督治理这些官员,如此考核的制度就更为严密,官吏犯贪污罪遇到大赦也不能得到原谅,必须要让他们明白法令不容徇情。
二是诏令各部商议边境迁民屯田法,并任命三司使兼任屯田制置使,又选择两名通晓民事的三司判官担任他的副职。
他是把江南掀了个底儿,但很多人还罪不至死,所以发配到边关去让他们活着赎罪,岂不是一举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