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呢?您不进宫吗?公子安排......”‘宋幼兰’问道。
“我有我的事要做!他自己都生死未卜,还有功夫操心我吗!”宋幼棠打断‘宋幼兰’,将头上的钗饰全部卸掉,又把裹在外面的华丽衣裙褪下,露出一身玉色的窄袖便服。
“停车!”
宋幼棠叫停了马车,弯身推开马车门,只见谢璋早已候在马车旁,见她下了马车,只将身旁的马牵到她身前,还将她的碧螺刃也一并奉还了。
“东行到洛阳,再坐船南下可到扬州,出城门一直西行可到灵州,宋姑娘无论走哪条路,都有人暗中相护,谢璋恕不远送!”
“多谢中郎将!告辞!”
宋幼棠接过阔别许久的碧螺刃,别在后腰,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大公子,她会去哪儿?”‘宋幼兰’望着那飞驰离去的背影,问道。
“谁知道呢......”谢璋摇摇头,翻身上了马,护送着马车一路向皇宫驶去。
宋幼棠骑着马出了城门一路向西疾驰,顶着寒风跑出十多里后,她突然勒住缰绳,身下的骏马发出阵阵嘶鸣声,她横下心调转马头,朝着广通渠渡口跑去。
——
从广通渠码头坐船走渭水绕过三门峡险滩,再走平渡,可直入洛阳。
此时,码头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宋幼棠将马匹安置好,就看见岫玉穿着一身朱红色的劲装靠在岸边的水曲柳上,笑的颠倒众生。
“还是你师父了解你......”
“姑姑为何在这里?”岫玉的出现在宋幼棠的意料之外,惊讶之余更是有些心虚。
“你师父让我来保护你!”岫玉挑挑眉,有些得意的说道。
“我哪里用的到......”
“走吧,船快开了。”
岫玉打断宋幼棠,转身跨上了码头,宋幼棠摸摸冻得冰凉的鼻尖也快步跟上。
船桨划出波纹,船只缓缓驶离码头,冬鸟从头顶飞过,不知去向。
“姑姑,师父他为何不愿意见长公主?”宋幼棠倚在船舷上闷声问道。
“为什么……到了我们这个年纪,相爱难于两两相忘,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