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导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电话那头，董明央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你威胁我？乔佳，我警告你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和董曼的事你有证据吗？你是能等着她把孩子生下，拉着孩子跟我做dna还是能怎样？”
乔佳沉默了。
董明央知道自己说到了她的痛处，不免得意道，“我上次就想提醒你了，没有证据的事别乱说。跟我斗你还嫩……”
乔佳直接按下了挂断键。
直到手机屏幕从通话页面换到一张陌生的全家福相片，她才想起这是许导的电话，她将手机递还回去，道：“许导不好意思，我忘了这是你的手机。你可以给他再打回去。“
“乔老师这是和董先生闹矛盾了？”许导接过手机，试探地问道。
乔佳面无表情道：“不是闹矛盾。许导，我和董明央已经离婚了。”
许导明显愣了一下。
“我们昨晚谈的那个项目......”乔佳问。
“不缺人了。”
许导看向乔佳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抱歉啊，让乔老师白跑一趟。我一会儿还有个会，您请自便吧。”
看着许导这副瞬间变脸的姿态，乔佳忽然想起昨晚他在微信上那些热情洋溢的言辞，只觉得讽刺，倒并不意外。这是娱乐圈，没有拜高踩低的戏码，反倒不正常了。
“行，我知道了。”
乔佳利落地拿起包起身离开。
许导却又叫住她：“等等。刚才董总发来消息，让我转告您一句话。”
乔佳回过头。
许导仰起下巴，眼睛像长在头顶似的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说：“董总说了，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既然你给脸不要脸，就别想在娱乐圈体面地混下去了。”
乔佳冷笑了一下：“那也请你帮我转告一句话。”
“什么？”
乔佳敛起笑容：“滚。”
坐上前往机场的网约车，乔佳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指尖无意识地在手机壳上摩挲。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冷静，可心底那股被欺辱的火焰却越烧越旺。明明做错事的是他，凭什么他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地威胁她？
而且乔佳很了解董明央——他外表光鲜，内里却软弱贪婪。为了维护那可笑的男性尊严，他很可能会出手对付她。
只是，他会怎么做呢？
车载广播里，主持人正在闲聊八卦。
“你怎么看董明央在公司官微突然宣布和乔佳离婚的事？”
乔佳一怔，猛地看向车机音响。
男主持人的声音传来：“他的文字里还有感情。作为一个男人，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乔佳肯定是做了触犯董明央底线的事，不然他不会突然宣布离婚。而且通告里对离婚的原因说得含糊其辞，为什么？因为他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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