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脸色发白,多家竞谈,花落谁家还不一定,万一给了竟争对手,对手接了这么强大的单子,云氏木艺的声誉就会江河日下,而竟争对手则会如日中天,所以,云氏无论如何都要拿下这项单子,孟玄羽的意思很明显,想要去谈,就得带卫若眉去,否则免谈。
这男人,一肚子坏水。
不过云熙又想了回来,带卫若眉去就去,毕竟还是自己要与表妹同进同出,如果表妹参与设计,自己与她相处的时候还不是远多于孟玄羽?怕什么呢?何况眼下自己与郡主的婚事八成黄了,姑母又站在自己一边,母亲可能态度也会发生重大转变,你就算手上有滔天权势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能上手来抢?
于是向胡管家点头笑道:“甚好,那明日是去靖王府吗?”
“云公子,不是在靖王府,靖王说让大家心情轻松一些,安排在揽月河上的画舫之上,边游河赏春景,边谈事。”
胡管事将具体位置告诉给云熙,躬身行礼告退。
临走前又看了一眼卫若眉,这才离去。
胡管家走了之后,云熙也只得告辞而去,他有许多的事情要做,不然明天去的画舫谈会,必要落于人后。
云熙匆匆离去之前,又好奇地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那张逗得卫若眉失控而笑的画,太想知道上面到底画了什么,竟然让卫若眉只瞧一眼便忍不住笑了。
但云熙心里也清楚,卫若眉是不会让他看到的,自己若主动问,只会显得唐突,只得收起这份好奇,咬着牙离去。
但卫氏与云熙不同,她也一直好奇那张纸上画了什么,等云熙一走就连忙问卫若眉:“眉儿,这靖王送来的画本子,有什么好笑的,让娘也笑一笑。”
卫若眉实在是想将这画藏起来,但眼见卫氏已经看到,她又不便这样做,只得递给了卫氏,让她自己看。
卫氏接过那张薄纸,只见纸上画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个病人,哦,不对,不是病人,是一只长耳朵的小白兔,只是画得这白兔就像人那般大小,白兔显然生病了,头上搭着块手巾,这白兔大抵是发烧了,正在用湿帕子降温呢。
坐在床边正有一人,哦,也不是人,是一只大灰狼,奇丑无比的大灰狼,手里叠着块手巾,准备给病着的白兔更换手巾。
大灰狼给小白兔看病?
这是哪跟哪?
大灰狼不得把小白兔吃了?还能照顾病中的小白兔。
卫氏觉得实在是太荒谬了,指着画上的小白兔道:“这世道,是不是颠倒了,大灰狼也照顾起小兔子来了……这谁会画这么荒谬的故事。靖王?”
卫若眉心里发虚,赶紧从卫氏手上想要拿回来。
卫氏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等等,前几天,你不是一直高烧不退吗?”
卫氏苦苦思索:“那跟在沈文钦后面的古怪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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