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若眉屏着呼吸,一路顺序着将房里各处的烛灯吹灭,只留了床榻边上一盏极弱的灯光,勉强能看清眼前的几步之内的景象。
此时寝殿中的光是清冷的,淡得如同月光,床上的帷幔已经放下,适才孟玄羽还非要赖着一起去沐浴,是自己强装着生了气他才罢休。
卫若眉猜他昨日太累了,此刻定是像洞房夜那样,提前睡着了。
等掀开床帷才发现孟玄羽根本没睡,侧卧在床里,因是身高体长,这么大的床,他便占了一半,老神在在地撑着脑袋躺在那里。
卫若眉惊住了,透进床帷的烛光中,能看清他的脸,凤眼微眯,嘴角微扬,一看就是一副无赖模样,卫若眉太清楚眼下他在想什么了。
见卫若眉呆立在床边不动,孟玄羽笑道:“眉儿是怎样了?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快过来。”
说完招招手,此刻孟玄羽身着白色中衣,绳结打得松松跨跨,半边衣衫便似随时会滑落一般,胸膛也露出半边,卫若眉瞥见他白白的胸膛,立刻又想起昨日摸着那肌肤滑嫩之极的感觉。
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一般,只觉得整个脑子都是嗡嗡的。
孟玄羽见她一动不动,不由分说伸出手臂将她拖上床来,卫若眉被拖进孟玄羽比墙还要厚实的胸膛,隔着衣服亦能感觉他那强健有力的心跳,以及身体传出的热感。
孟玄羽揽起她的腰肢,手便开始不老实的游走起来,卫若眉推开他,柔声说道:“昨儿你怎么答应我的?”
孟玄羽暂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俯在卫若眉耳边,温声道:“你倒是说说,我答应你什么了?”
“不是说好了一个月只五次吗?下次要六天以后。”
“要等六天?可是我实在等不及了啊。”
“昨天才有过……都折腾一宿了,怎么就等不及?我们将来日子可长着呢。”卫若眉轻轻抚了抚孟玄羽那张俊俏无比的脸,“教房术的嬷嬷说了,要我做个贤惠的好妻子,紧要的就是为夫君的身体着想,嬷嬷说一月只得三次,才是最适宜的,你那般求我,我答应了五次,已经是违背了嬷嬷的意思。”
孟玄羽适才趴着,此时翻身平躺了,手臂却仍然放在卫若眉脖颈下面:“媳妇,我想这天想太久了,回禹州这八年,每天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接着活下去,终是老天垂怜,让我守得云开见月明,如今好不容易美梦成真,得手了眉儿,还要我守这规矩那规矩,真是受不了啊。”
“既然你这许多年都能熬,反倒是六天不能等了?祖母也说了要你节制着。”卫若眉不解地问。
孟玄羽想想又赖了上来,吻了吻卫若眉的脸:“盛州也罢,禹州也罢,与我同龄的宗室子弟,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只有我,才懂这滋味,可惜昨夜太过激动,只如囫囵吞枣一般,还没品出味呢。眉儿,你当可怜可怜我罢,让我将这些年缺失的全都补回来,可好?”
“唉,那就只一次。”眼见孟玄羽低声哀求,她又心软了。
“好,一次就一次。”
“你可不许赖皮,昨晚你赖皮好几回了。”
“不赖皮,不赖皮,今晚再赖皮便是小狗。”
孟玄羽擒住卫若眉手腕,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滚烫的脸贴着妻子的脸,一脸坏笑地在她耳畔说道:“那房术的教养嬷嬷也跟我说了些秘密,你可想听?”
“说了啥。”卫若眉已经被拨弄地浑身酥麻,浑身绵软,只半闭着双目,如梦呓般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