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孟玄羽携妻子陪着孟承佑用早膳。
红木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瓷碟,装着香气四溢的小菜。
“承佑眼下要在禹州住上大半年,可要我给你找些事做?”孟玄羽笑着说道。
孟承佑却有些心不在焉。
孟玄羽打量着坐在主位的孟承佑,只见他脸色有些阴沉,似乎还在思考昨日的问题,一见到孟玄羽,表情就有些紧张,让孟玄羽摒退左右:“承佑昨晚想了很多,有些事想与你商量。”说完看了一眼卫若眉,但见孟玄羽一脸的坦然,就知道如今的孟玄羽什么事都不想瞒着卫若眉,以免引起猜忌,承佑只得说道:“玄羽,我知你与王妃无话不说,我与你也是畅所欲言,既如此,那就三人同生共死吧。”
卫若眉见孟承佑说得这么严重,不由得一个战栗。
孟玄羽则淡淡地说:“承佑说吧,不让你说你肯定要憋坏了。你我早就是生死兄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承佑点点头,压低声道:“这林淑柔与皇帝当年这一夜风流的事,处处透着古怪,玄羽你一点都不觉得吗?当年的四皇子为何会隐瞒身份秘密下禹州?他找孟宪两人谈了什么事?为何明明孟宪是他的得力干将,可是你杀了孟宪之后,他却不追究你了?这些事都解释不通啊。”
孟玄羽点点头:“玄羽也与你一样有过这些疑问,他来禹州找孟宪行迹十分可疑,可现在同德皇帝已经在位几年,帝位稳固,就算一切都是真的,谁又敢去追究三四年前的事,为承昭太子讨回公道?”
卫若眉端起白玉瓷碗,用勺子小口的喝着粥,沉默地听着。
以前对于孟玄羽有事瞒住自己,总觉得他不够坦诚,昨天晚上两人聊了许久,孟玄羽还是表明自己有事没有告诉卫若眉,如今想来,确实有些事并不适合自己知晓。
承佑左右环顾了环境,还是不放心,干脆起身出门,交待守在门外的风影:“赵统领,我与王爷王妃密谈,你要注意一丈之内不得有任何闲杂之人。”
说完返回膳厅又去窗边瞧了瞧,见窗外临水,不会有人站立,眼下说什么话都不可能被人偷听,这才又返回,坐了下来。
可见,他想要说的话是绝密的。
“玄羽,这阿宝怀上的时间太巧了,刚好就是东宫火灾的前夕,要是我没记错,四皇子在禹州与这林淑柔一夜缠绵之后的十几天内就发生了东宫火灾,太子殿下就死在了那场火灾之中。”孟承佑想起多年前的事依然惊魂未定。
孟玄羽知道,孟承佑此处说的太子殿下是先太子孟承昭,那个当了二十多年储君的东宫太子,二十五岁时死于东宫一场火灾之中。
孟玄羽只是与孟承佑对望了一眼,没有吭声。
“之所以时间记这么清楚,是因为太子殿下殁了不久,我便被派去了西境,数月后,父皇驾崩,同德皇帝便登基了。玄羽,如此,你还觉得东宫的大火只是意外,只是巧合吗?”孟承佑有一丝激动,努力控制住情绪。
孟玄羽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放下筷子:“这样的说法盛州以前就广为流传,传言当今圣上是篡位,太子殿下是他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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