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中,卫若眉有条不紊地向各部的人询问着。
该发的请柬是否都发到了,该安排的礼仪是否都准备完毕,卫若眉在此之前,从来都是参与者,这样细心全面的布局,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孟玄羽希望这次中秋节热闹些,所以将祖母也请了来,因为徐老夫人已经参加过了两人的婚礼,那所谓永不踏入靖王府半步的誓言自然也早就不作数了,
要说起来,徐老夫人与老靖王之间的那些龃龉事已经发生在三四十年前,当中的人与事,已经随着时间的流失早就风中飘散了,如今活在世上,看到眼前繁华的人也只独徐老夫人一人,这才让人明白,只有活着才是真正的赢家,其他都是浮云。
所以,还有什么执念是不能放下的呢?
徐老夫人早在上午就让婢女们带了过来,因她行动不便,孟玄羽安排了风影亲自去接,接来之后,徐老夫人便去了慈心居看望思思。
思思已经多日没有见过徐老夫人,又经历了上次中毒事件,生死一线之间,一见到徐老夫人就扑在她的怀中哭了起来:“老夫人,我好想你。”
徐老夫人忙令她起身:“乖孩子,起来,不哭了,我听说了你中毒了,要不是沈文峻的医术高明,还真不好说了。”
思思边哭边点点头,十五六岁芳龄,看上去便如梨花带雨般娇媚。
徐老夫人越瞧越心疼,绵绵与思思七八岁便在她身边长大,是她安排着几人的起居生活,眼看着她们从孤苦无依到快乐的成长,到她们艳若桃李之时,又满心欢喜的送给自己的孙子孟玄羽当侍妾,谁知那孟玄羽却一根筋,眼里有了卫若眉这个王妃,就再也看不见其他的女子,他又不好拒绝祖母的好意,只得将两人收为义妹,养在靖王府这院子里。
如此如花的年龄,却被圈在后宅之中,不见外面的世界,徐老夫人心疼极了,叹了口气道:“这都是命啊,想玄羽的父亲祖父,哪个不是妻妾成群,他却非只守着一人。”
思思抹着眼泪道:“那也不能怪王爷,若是妻妾成群者,宠爱有限,必也是要争的,王爷的宠爱便只给一人,少了许多的麻烦。”
“你倒还是帮着他说话,理是这个理,但这可太委屈你了啊,不行,你这般二八妙龄,老身得想办法给你许配人家。”徐老夫人又不好过于责备自己的孙子,又想不出什么办法帮助眼前的思思,一时心急不已。
思思见徐老夫人对自己极是关切,又是感激,又是不忍,安慰道:“其实,是思思自己暂时不愿意嫁人。那时荣亲王住在靖王府中,他无意来到这慈心居,好奇我们是孟玄羽的什么人,那时思思不知道他的身份,回答了他的一些问题,后来他走的时候,问过思思,既然孟玄羽不愿意纳思思为妾,问思思愿不愿意去盛州做他的小妾。”
徐老夫人奇怪道:“这事我知道,但,我听绵绵说,荣亲王不是看上她了,所以她才去了盛州?她去盛州之前,回徐府看过老身,说了这些事,她想要去那么远,老身也没办法,只得依她了。”
思思欲言又止。
徐老夫人叹道:“你性子安静,不喜攀附高枝,绵绵要好胜一些,想来绵绵是自己争着要去的吧?”
思思对徐老夫人不敢说谎,点头应道:“荣亲王确实是先问过思思,思思不肯,绵绵便说她愿意。”
室中空气一时有些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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