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若眉冷笑:“这样胆大包天大逆不道的话他都敢说,真是不知死活了,他一个外姓,还想取代孟氏子孙就藩禹州?那就让同德皇帝把皇位也让给他算了。”
三人一同来到了柳金瀚在禹州暂住的别院。
通报之后,三人坐在正厅等候良久,柳金瀚才慢悠悠地踱步出来,一身鸦青锦袍,面色倨傲。他斜睨了三人一眼,大剌剌地在主位坐下。
斜了一眼在场众人,目光停留在王夫人的脸上:“这位是云氏木艺的主母王夫人吧?你是王衡那狗东西的姑母?”
王夫人心中又气又惧,只得回答:“回国公,妾身正是王衡的姑母。”
柳国公又望向卫若眉:“哟,靖王妃,什么风能把你给刮来了?要不要与本国公小酌一番,聊聊盛州的陈年往事,叙叙旧呢?”
卫若眉心中怒火中烧,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只得忍住,说道:“我是陪同舅妈来接王衡回云府的。”
“你与这王衡是什么关系?竟然为了他出面来找本国公?”柳国公装作不知。
卫若眉强压心中不悦,回答道:“王衡是我舅妈的侄儿,不知他何事得罪了柳国公,竟然被柳国公拘押在了府邸,连报官都省了?”
听到卫若眉的质问,柳金瀚猛地站起身,一拍桌子,怒道:“好啊!你们竟然还敢来我府上兴师问罪,报官?这位王夫人纵容侄儿王衡,先是淫辱本国公爱妾,后又胆大包天,竟敢将她掳走,更加了得的是意欲行刺本国公!光淫辱本国公的爱妾,就是死罪,更别说行刺本国公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只怕你云府上百口人命也不够赔!”他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将自己说成了天大的苦主。
王夫人被他吓得脸色发白。
云煜见状,只得起身行礼道:“国公爷息怒,此事确是王衡之过,家母与姑母今日特备薄礼,前来致歉,望国公爷高抬贵手……”
卫若眉静坐一旁,冷眼旁观,直到柳金瀚表演告一段落,她才找准时机,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柳国公,据我所知,王衡此前已赔付您二十万两白银作为补偿,那桩风流孽债早已了结。何以如今又生出这许多事端?”
“二十万两?”柳金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暴跳如雷,“胡说八道!本国公何时收过他二十万两?分明是那王衡苦苦哀求,为了保命,才提出用银两作为补偿,本国公念他初犯,心慈手软,只收了他几万两聊作惩戒!哪来的二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