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停地吃着菜,喝着杯中酒,渐渐地云煜提出要去解手,起身离席。
室内只剩下云裳与卫若眉,云裳不由地压低声音问卫若眉:“你和靖王的事倒底怎么样了?我娘还在天天采办新婚的用品,说是你与我大哥十五就成亲了。而且还不敢大操大办?你到底是要嫁我哥还是嫁靖王?这怎么婚期还有十几天,我都看不懂了?”
云裳不知道的是,孟玄羽为了请旨赐婚,三天三夜奔袭面圣,已经把这事板上钉钉似的定了下来。
卫若眉迟疑着,脑海中想起孟玄羽的叮嘱,在没有成事之前,不能到处宣扬,因这事牵涉到朝廷,怕给自己与孟玄羽带来麻烦。
想到此处,卫若眉只得说:“靖王那边,这几日都没什么动静。”
云裳蹙眉道:“这靖王是又有什么变数吗?”
卫若眉不安地说道:“眉儿也不知道,他心里每天想些什么。”
正说道,隔壁隐约传来说话声,卫若眉与云裳同时听清了这句话中的一个名字“孟玄羽”。
听到孟玄羽的名字,惊得两人心头一跳。
两人停下交谈,对望一眼,起身稍靠近了隔壁的那扇雕花木板,这时隔壁传来的话比刚才清晰了一些,只听一个人向刚才说话的人说道:“郑兄,小点声。”
对方可能觉得自己刚才确实未加注意,声音更压低了些。
卫若眉与云裳更是好奇,卫若眉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十分紧张,但对于“孟玄羽”三字的好奇,催使她靠得那木板更近了。
这时旁边那间雅间里传来的声音便完全清晰地传入了耳中。
“郑兄,不瞒你说,我知道你兄弟在靖王府当差,此次遇上些困难,想要郑兄弟出手相助。”
被称为郑兄的中年男人客气地说道:“余兄弟,你我多年情份,莫要讲这些见外的话,让人觉得生份了。”
余兄接着说:“我家兄长惹了个不小的官司,怕是很难善了,家母日日哭泣,怕兄长要伏法被诛,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郑兄端起酒杯,饮了一口:“此事,我已知晓,只是你兄长惹的人,在禹州无人敢惹,你兄长此次,实在是糊涂了。”
“我想着,此事怕只有让靖王出面才有转机,所以才来找郑兄商量解救吾兄的办法。”
“那靖王近来忙得分身乏术,一来西部平叛归来,要对将士们论功行赏,处理善后事宜,二来又要着手新建靖王府,还要处理禹州境内的各种政务,岂有时间理会你这样的小事?我兄长也不过是靖王府一个当差的下人,哪能说动靖王去出面?”郑兄有理有据的说道。
余兄为郑兄的杯子又满上了一杯酒水,叹气道:“郑兄说的我也知晓,不过,我听闻靖王有些好色,就琢磨着,在下常与南境做些生意,前阵子在南境花了不少钱买了两名绝色的南境歌姬,为了兄长的事,在下打算将这两名绝色歌姬送给靖王,只是需要郑兄帮着引见一二,否则在下连王府都进不去。”
余兄压低声音说着。
只是木板实在太薄,男子中气充沛,如此音量,卫若眉与云裳都能听得真切。
郑兄说道:“余兄,你有所不知,外界那些传闻,都是以前孟宪余党因为仇恨他,造谣抹黑的,孟玄羽其人,不但不好色,还刚好与外界所传相反,这些年,在我们眼里,他都是不近女色的。整个王府没有一个女眷丫头,知道的人都说,只怕是靖王府的鸟,都只有公的。”
“哦?岂有这样的事?那这人与外界所传怎么刚好相反,竟然不近美色?他可是有什么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