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知道自己寄放在母亲处的家产失窃的事后,连夜去见了李老夫人,李老夫人六十有五,年事已高,经过这事的惊吓,竟然病了。
她身边的嬷嬷婢女们连忙将她安顿好,去喊了府医看过,这才作罢,李老夫人见卫氏来到榻前,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秀如,我对不起你啊,你放在我这里的东西,竟然被挪走了一箱,我都不知道,这王夫人,是猪油蒙了心,这样的事都干出来了。”
卫氏赶紧先安慰自己的母亲:“娘,你先别急,你上了年岁了,一定要放宽心,此事有蹊跷,柳国公拿了王夫人那么多银两需得有个说法,王夫人为了她那不争气的侄儿,什么都敢做。”
“可是这样的事,银子已经被人家拿走,如何追的回来?”李老夫人一边哭着,一边抚着额头,“真是造孽啊,柳国公本来就来头极大,谁敢惹这样的人,这银两八成是追不回来了。”
回到靖王府,卫若眉将白天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孟玄羽听,孟玄羽起初一直静静地听着,未发一言,直到卫若眉说到这事又跟柳国公有关时,眉头才深深地皱了起来,“怎么又跟柳国公有关?他的小妾私通王衡?那王衡要样貌没样貌,要钱财没钱财,他的小妾看上他什么了?”
卫若眉叹气道:“难不成还会是故意勾引他再讹他钱财?”
“这可不好说。”孟玄羽知晓柳国公为人,好色贪财,精于算计。
孟玄羽问道:“你娘亲知道少了这么多银两,她现在什么样?”
“还能怎么样?娘亲向来胆小,这事又发生在外祖母家,我离开云府的时候,据说外祖母已经急病了,母亲见外祖母一争生病了,哪里还敢追究银子的下落?”卫若眉唉声叹气地说:“母亲一直最信任的人就是外祖母,谁知这云府内部也这么大的漏洞。”
“眉儿你让娘亲先别急,玄羽派人去认真查一查这柳国公的底细,之前虽然知道此人劣迹斑斑,但并不知道具体做过些什么,只有多了解他的一些事迹才好判断这件事是不是他故意为之,如果是他设计陷害了王衡,那本王就要想办法为你们都讨回这个公道。”孟玄羽揽住卫若眉,目光望向窗外,表面的平静掩盖不住内心对这人的气愤。
卫若眉依在孟玄羽怀中,说道:“这人是个大刺头,即使你查到他有前事又如何?这样的事毕竟要王衡自行入局,入局之人本就有把柄在别人手上,对方是不是故意引人入局,都不重要了呢,如果是真的,那简直太令人气愤了,身为一位地位尊崇的国公,会去用这样的下三滥手段搞银子,与那些江湖地痞有何分别?”
“禹州地头有些地痞,玄羽早年还打过交道,即使是地痞也没他这么下作。”孟玄羽越说越气愤,可这人又是当朝太后最宠爱的弟弟,就算他无法无天,一般人也拿他没有办法。
孟玄羽又问了一些卫若眉中秋夜宴的准备事宜,卫若眉对答如流,从邀约宾客到菜谱安排,护卫工作,礼仪事项,无论大小事宜,卫若眉均安排得妥妥当当,无一遗漏,孟玄羽不由地赞叹道:“真看不出来,我家夫人可是个帅材,对人员,物资的安排井井有条,似你这般才能,打仗的时候定能安排好后勤。”
卫若眉笑了:“这中秋宴才几个子人?若是打仗,那可是千军万马,眉儿哪有那个本事?”
“道理一通百通,只要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出的错漏就少,出的错漏越少,对方就越拿你没有办法。”孟玄羽刮了一下卫若眉的鼻尖。“什么时候打仗玄羽要带着眉儿一起去。”
可是孟玄羽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也不行,在外打仗,生活条件艰苦不说,还提心吊胆,营地经常要搬来搬去,这不好,我不想让眉儿吃这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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