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身黄色盛装,典雅端庄,面上带着得体雍容的微笑,应对着往来道贺的宾客。
孟玄羽则是一身暗紫色郡王常服,气度尊华,言笑间从容不迫。
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句“王爷王妃,太般配了”。
只有孟玄羽知道,这并肩而坐的距离,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天堑。这卫若眉仿佛铁了心要与自己疏离。
趁着大家注意力不在主位上,孟玄羽侧过头,皱眉问道,声音不高,恰好能传入她耳中,“就这么几日不见,眉儿怎么清减了许多?”
“最近胃口不好,吃得少了。”卫若眉目光投向大厅内,并不肯回头看他。
“那药没有吃了吧?文钦去给你重新开过药了吗?”孟玄羽关切地说。
“文钦兄长来过了,重开了药,我也不想吃,太苦了。”
孟玄羽白了她一眼:“苦就不吃了?你是有多娇气?大夫的话也不听?药苦就着话梅吃吧,我让人从盛州带话梅了,这几天你先将就着吃本地的可好?”
“前朝有个昏君,他宠爱的妃子喜欢吃荔枝,于是每年荔枝收获的季节,他便劳民伤财不远千里的从南方运送荔枝到京城,荔枝不好保管,极易腐烂,为了让它保持新鲜,只得日夜奔袭,才能来得及在它没有腐烂之间运到。如今,王爷为了几颗话梅,也大动干戈从远在千里之外的盛州采买来,是不是也如这昏君一般?”卫若眉没好气的说道。
“哪里哪里,我又没有专程派人采买,每日有上京的差官去盛州办事,我让他们顺道带回来,所以我让眉儿等上一些日子才有。”孟玄羽辩解道。
卫若眉这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有劳王爷费心了,眉儿现在吃禹州的话梅也习惯了,禹州的话梅没有盛州的话梅甜,酸些,但现在吃着吃着也适应了这味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孟玄羽说道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油纸包,打开里面正是一些话梅,他递给卫若眉:“这个话梅可酸了,眉儿一定喜欢。”
卫若眉听着孟玄羽的话,总觉得话里有话,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想到:难道这家伙知道自己怀孕了?为什么会一再说这话梅特别酸?自己会喜欢?
于是她试探地问道:“那日文钦兄长给眉儿开药,回去跟你说了什么?”
孟玄羽眼神闪躲道:“没说什么,只说你夜里睡觉有些着凉,油腻的东西吃不下,所以注意饮食要清淡。”
卫若眉点点头:“是啊,看到油腻便想吐。”
孟玄羽举起筷子,在盘中夹了一小块鳜鱼:“眉儿怕鱼刺,来,这鳜鱼刺少,你多吃点鱼肉,对身体有好处。”
卫若眉摇摇头:“没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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