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玄羽的法比大晟律还要大啊?”卫若眉温声软语撒着娇。
“少来这套,赶紧说你上次去天星坊的古柳巷见七郎是什么事?这七郎眼下去了哪里?”孟玄羽一边悠闲地躺着,一边望向卫若眉:“今天你别想糊弄过去。”
“他去哪里我怎么知道?上次去天星坊见他,是因为青鸾约见我,这你也知道的,是青鸾与他相熟,才选在他家的。我那时不过与七郎不过打过几个照面而已,哪里说过几句话。”卫若眉道。
“就只有这些?没别的了?”
“没有,你说还能有什么呢?”
孟玄羽见问不出什么,只得叹气道:“我是拿你没什么办法,等明儿我找承佑算账!花七郎是他介绍来的,他必知道他的去向。”
次日趁卫若眉还在睡觉没起床,孟玄羽便派人去把孟承佑“请了”过来。
孟承佑一进门就笑道:“玄羽,你别是昨天连觉得睡不好了吧?看来我不告诉你实话,你是不会放过我的啊。”
“快说,花七郎到哪去了,为什么行事鬼鬼祟祟,还把王妃给牵扯进去了?”
“花七郎到柳金瀚府上去了。”承佑答道。
“哦?他去柳金瀚府上做什么?”
“青鸾说要学变脸的技艺,好将来一边跳舞一边变脸,岂不是独有意趣?所以柳金瀚便答应了,已经学了有阵子了吧?”孟承佑道。
孟玄羽点点头,这些话里找不出什么破绽,自己总不能管别人学不学变脸吧?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呢?”
承佑眨巴着眼睛,认真的回答道:“我刚去西境的时候,还是四年前了,那时七郎不过十三岁,我是认识他的师傅的,我救了他师傅,他的师傅擅长模仿化妆成他人,于是我派他师傅去最危险,又最重要的地方去帮我收集消息了。”
孟玄羽一听来了劲,习惯性地压低声音:“想变成谁就变成谁吗?”
承佑摇了摇头:“只能糊弄不太熟悉的外人,特别亲密的人面前,假以时日,还是会露出破绽的。”
“有意思……”孟玄羽凤眼微眯,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之后的问题,“要是早知道有这项技艺就好了。
承佑惊道:“你想怎样?”
孟玄羽凑到孟承佑耳边:“当初卫侯被斩杀,要是早知道这项技艺,买个死囚,化成他的样子,不是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下来?”
承佑吓得脸色大变:“真真是一床被子不盖二样的人,你家的眉儿也是这么说的,你们这胆也太肥了,这要是暴露了,是要诛九族、灭满门啊!而且卫侯那样岂不是永不能见天日?只能东躲西藏地活着?”
“你少跟我装模作样!”孟玄羽再次靠近孟承佑,围着他踱了几步:“你四年前就认识了七郎的师傅,卫侯出事是三年前,说不好,你……已经这么做了吧?”
孟承佑拍拍胸膛:“我那时在西境啊,我如何能从西境跑回盛放上,两千里地啊,你怕不是魔怔了吧?”
“不说算了,你定是还信不过玄羽。”孟玄羽有些泄气,一屁股坐回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