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儿更是笑得直不起腰,孟玄羽连忙扶着她,生怕她坐不稳,摔下软榻。
云裳却还是摸不着头脑,转头问风影:“夫君,你可知是什么?”
“是女子用的物品,我更是猜不着了。”风影摇摇头。
卫若眉笑道:“好了好了,这物件是女子的梳妆匣子呢。”
众人回味着谜面,这才恍然大悟:“这就对了。”
孟玄羽连忙说道:“那你让这小子作画吧,画今天夜宴的景象,就叫‘靖王府除夕夜宴图。”
风影连忙安排胡管事铺好笔墨纸砚。
不多时,一幅生动欢快的除夕宴图便在孟承佑的笑下画了出来,人物表情栩栩如生,衣袂飘风,场景如同再现。
孟玄羽惊道:“你小子,画的画这么好啊?这功力简直是绝了,不愧是徐大师的弟子呢。”
文端皇帝自幼酷爱画画,又有极高的绘画天分,是以他的画作千金难求,只是他众多皇子中,却没有一人承袭了他的天份,孟玄羽没想到这孟承佑也有极高的画画天份,却从不曾表露出来,只到今天才出手作画,一出手便技惊四座。
孟玄羽拿在手上反复观看:“过完年,我去安排人将这画装裱起来。”
卫若眉见画中的自己大腹便便的样子,不高兴道:“承佑兄长就不能画一个平常样子的眉儿吗?”
“不行,就是这样的才有生活气息,将来你孩子见了,就知道那是自己还在娘胎里的样子。”孟承佑道。
其他人也一一详细观看着画作,每个人都对着自己的样子看半天,越看越有意思。
这除夕守岁要守整晚,时间尚早,于是又玩起了别的东西。
女眷们凑在一起玩“升官图”,笑语盈盈。
孟承佑与孟玄羽摆上棋盘,打算杀个半宿。
夜深了,年纪小的珍儿已经开始打哈欠。卫氏也面露倦容,但依旧强撑着,笑看着孩子们玩闹。
卫若眉倚在孟玄羽怀中,看着这满室的温馨与喧嚣,听着窗外零星的、不肯停歇的爆竹声,只觉得心中被一种饱胀的幸福感填得满满的。她轻轻握住孟玄羽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趁着孟承佑弯腰拾掉在地上的棋子时,迅速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道:“玄羽,今夜好开心啊。”
孟玄羽见孟承佑还没站起来,也赶紧在卫若眉的脸上亲了一口,如同偷腥成功的猫一样开心,“以后每一年,我们都会就像现在这样。”
正在此时,孟玄羽转头向在场众人说道:“再过几年,新靖王府主殿建成了,我们便可以先搬进去住了,那时我孩子肯定也会放鞭炮了,大家替我高兴吧。”
众人齐声向孟玄羽祝福道:“愿靖王殿下福寿绵长,子孙满堂。”
孟玄羽又转向孟承佑道:“我新靖王府的场馆众多,承佑挑一个住可好。”
孟承佑歪了歪头:“我要住你的主殿!”
“胡闹啊?你这是鸠占鹊巢是吧?”孟玄羽拿起一粒棋子向他扔了过去,孟承佑唉呀地叫着躲开了。
铜壶滴漏,子时将至。新的一年,在一片祥和与温暖中,悄然来临。
卫若眉靠在玄羽怀里,渐渐有了倦意,只是她还是强打着精神想要陪伴着众人,似乎不舍得睡去。
她要将这一刻的安宁、温暖、身边人的体温、母亲满足的叹息、承佑哥哥爽朗的笑声……所有的一切,都深深烙进心底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