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开了春要去康城,等她回来了再说吧。”卫若眉抚了抚玄羽的脸,“还有两个月,现在还早呢。”
正说着,卫氏也在婢女的陪伴下到了。众人又是一番拜年寒暄。
卫氏看着厅内济济一堂,两个怀孕的女子,一个是她的女儿,一个是侄女,更是眉开眼笑。
她的目光在卫若眉格外突出的肚子上停留片刻,带着几分惊奇与担忧道:“眉儿这肚子,我看着比寻常七个月的妇人大上不少。昨日宴席上人多嘴杂我不好多说,今儿个可得请许太医再来仔细瞧瞧才稳妥。”
孟承佑闻言,也凑过来端详,摸着下巴道:“卫夫人这么一说,还真是。眉儿妹子,你这怕不是怀了个哪吒吧?还是说……”他眼睛一亮,带着戏谑看向孟玄羽,“玄羽,没准是双生子,一次就来俩?”
孟玄羽被他这话说得耳根微热,扬了扬眉:“那敢情好,但愿借你吉言。” 他眼神里,忍不住透出几分期待与思索。他转头对卫若眉温声道:“岳母说得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午后便请许太医过府一趟,我们也安心。”
卫若眉自己也觉得身子比怀单胎的妇人更沉些,心中早有猜测,此刻被众人点破,又是害羞又是隐隐的期待,低头轻轻抚摸着肚子,柔声道:“都听你们的。”
厅内气氛因这“双生子”的猜测而更加热络,充满了对新生命的祝福与期盼。
这时,孟玄羽似想起一事,问孟承佑:“承佑,昨日你说的,请花七郎过府表演之事,安排得如何了?”
孟承佑一拍脑袋,“哦,正要跟你说。我早就派人去请了。不过嘛,不凑巧,今日柳国公府上有新春拜年会,排场不小,点了名要七郎去表演助兴。柳国公的面子,他一个外乡来的小子总不好驳斥。听说齐氏木艺那齐老爷,带着他那两个宝贝儿子齐棠、齐棣,也一早就去柳府凑热闹了。七郎得等那边午宴后的聚会表演完了,下午才能抽身过来。”
听到“齐氏木艺”和“齐棠、齐棣”的名字,在座知晓内情的几人眉头都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动。云裳更是下意识地看了自己夫君赵琪一眼,赵琪则回以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孟玄羽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语气平淡无波:“无妨,不过是助兴表演,早晚皆可。只是这柳国公,倒是颇喜热闹。”
孟承佑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意有所指地笑道:“可不是嘛,老人家,就爱个排场和人捧场。尤其是这禹州地界上有头有脸的,可不都得去露个脸?那几个盛州来客………”
“回梁王殿下的话,他们也是堂上贵客,柳金瀚那厮,仗着是太后的弟弟,向来目中无人,但对那几名盛州来客,却十分恭敬。”风影回道。
如此一来,孟玄羽与孟承佑对望了一眼,更是摸不透那天舞龙大会上撒钱的几个盛州客是什么底细,只知道他们与柳金瀚是一伙的。
孟玄羽放下茶杯,目光掠过孟承佑,淡淡问道:“说起七郎,他那手变脸和面泥的绝技,确是精妙。他那位身怀绝技的师傅,如今何在?你总说派他去执行要紧任务,神神秘秘的,连我也不能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