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暖阁回到寝殿,孟玄羽指尖虚虚托着卫若眉的腰侧,另一只手稳稳搀着她的胳膊,步幅放得极缓,生怕脚下稍有颠簸惊扰了她腹中的孩儿。
殿内暖炉燃着松针香,烛火摇曳映得锦毯生暖,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跨过门槛,直到将人护送到床榻边,才屈膝半跪,轻轻将她的脚搁在脚踏上,替她褪去绣鞋时,指尖刻意避开她水肿的脚踝,动作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琉璃。
卫若眉顺着他的力道躺卧下来,发丝散落在枕间,带着淡淡的兰草香。孟玄羽替她掩好锦被,边角仔细掖到她颈侧,确认不凉不闷后,才缓缓翻身上床,侧卧在她身侧。
他手臂虚虚环着她的肩,没有敢碰到她隆起的小腹。卫若眉侧过头,睫毛轻轻颤动,语气里带着几分歉疚:“方才暖阁中大家玩得正欢,玄羽为了我,只能提前回来安置,是不是觉得无趣得很?”
“哪里无趣?”孟玄羽往她身边凑了凑,额头抵着她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她发际的幽香,那味道清冽又温柔,让他连日来的疲惫都消散了大半。
他声音带着笑意,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就不喜欢那些喧闹场面,不过是陪着众人凑个热闹罢了。”他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背,语气变得缱绻,“我只喜欢抱着眉儿睡觉,旁的热闹,于我而言都不及你分毫。”
话音未落,他的唇便落了下来,先是轻轻啄了啄她的脸颊,带着微凉的温度,随后顺着下颌线往下,吻落在她的颈侧,舌尖轻轻蹭过她细腻光洁的肌肤。
那触感绵柔顺滑,像上好的丝绸,让孟玄羽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胸膛剧烈起伏,掌心贴着她的肩窝,指节因用力克制而泛白:“眉儿,玄羽忍着……好难受啊。”
自卫若眉怀孕起,到现在快七个月孕期,两人一直没有行过房,只不过中途亲热过几回,也因顾忌孩子的缘故,浅尝辄止。
卫若眉抬眼望他,见他眼底蒙着一层水汽,眉峰微蹙,神色带着隐忍的痛楚,便知他定是忍到了极致。
她心中一软,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轻声在他耳畔呵气如兰:“嬷嬷们说,孕期七个月之前,肚里的孩子是最稳当的。若是玄羽实在熬不住……那你便注意些分寸便是。”
孟玄羽的吻陡然变得急切起来,从她的发际、眼尾、鼻尖,再到耳垂、颈窝、肩颊,一路往下,唇瓣灼热的温度烫得她肌肤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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