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德桓盯着郑楚声,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太师椅扶手,满脸都是“看不懂”的困惑:“你口口声声喊她‘老婆’,护得比谁都紧,转头又要离婚?你们俩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这话戳中了游浅绿的心思,她悄悄往后退了半步,靠在郑楚声身侧,嘴角压着笑意——他嘴上要离婚,却在她被家里人刁难时第一个站出来,这比说一百句“我爱你”都管用。
“就是要离婚。”郑楚声没多余解释,语气冷硬,“过不下去了,换种方式相处,不行?”
“是因为苏佑果?”游德桓突然抓住重点,眼神扫过游浅绿,“你不是一直忘不了他吗?现在跟这小子离婚,是要跟苏家联姻?”
游浅绿心里咯噔一下,却顺着话头点头:“对,就是因为他。”
她知道,只有把“锅”甩给苏佑果,才能让游德桓松口给户口本,不然以家里人的尿性,指不定还要纠缠多久。
“好!那这婚离定了!”
游德桓一拍桌子,语气斩钉截铁,“户口本我可以给你们,但这小子打了我儿子,今天必须给游家一个交代!不教训他一顿,我们游家的脸面往哪搁?”
“爸!你要干嘛?”游浅绿瞬间冲上前,张开胳膊拦在郑楚声面前,眼神里满是警惕,“他是我老公,你不能动他!”
“都要离婚了,你还护着他?”游德桓皱紧眉,语气里满是不解,“你不是一直惦记苏佑果吗?现在为了这个小子,跟家里翻脸?”
“我早就忘了苏佑果了!”游浅绿急得提高声音,“楚声是我老公,不管离不离婚,我都不能让你们欺负他!”
游德桓被她怼得语塞,半晌才咬牙道:“我不管你们的破事!但他今天必须付出代价——要么跪下给正弘道歉,要么就被打断一条腿,二选一!”
“爸!你太过分了!”游浅绿眼眶泛红,还想争辩,却被郑楚声拉到身后。
“老逼登,给你脸了是吧?”郑楚声往前一步,眼神冷得能结冰,“再敢说一句让我下跪,或者动我老婆的念头,老子连你一起打!”
“老公,别乱说!”游浅绿赶紧拉他的衣角,怕他真把事情闹大。
“反了!反了天了!”游德桓气得浑身发抖,对着院外大喊,“来人!给我打!打断他的一条腿!谁也不许报警!”
话音刚落,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就从侧门冲了进来,个个身材魁梧,手里还攥着橡胶棍,一看就是常年练家子的。
“我可是正当防卫!”郑楚声活动了下手腕,关节发出“咔咔”的脆响。
“是你先打我的!”游正弘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肿成馒头的脸喊,“大家都看见了!是他先动手!”
“姐夫教训小舅子,有问题吗?”郑楚声挑眉,语气满是嘲讽,“没教养的东西,挨两巴掌还委屈你了?”
“你!你这个无赖!”游正弘气得跳脚,却不敢再上前。
“给我打!”游德桓怒吼。
十几个保镖一拥而上,橡胶棍带着风声朝郑楚声挥去。
可下一秒,院子里的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没人看清郑楚声是怎么动的,只听见“砰砰砰”的闷响,伴随着保镖们的痛呼,不过十几秒,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保镖就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个个捂着胳膊或腿,疼得龇牙咧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整个老宅瞬间鸦雀无声——二房的游德侩手里的茶杯“哐当”掉在地上,白古晶吓得捂紧了嘴,游正弘更是直接瘫坐在地上,眼神里满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