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的光柱在铺满落叶的小径上晃悠,把水杉树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两人踩着落叶往前走,“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林子里格外清晰,连晚风都好像放慢了脚步,裹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绕在两人身边。
郑楚声先打破了沉默,他踢开脚边一块小石子,声音里带着点试探:“潘潘,你到底为什么突然来宏村?之前不是说要去参加马术比赛吗?”
他总觉得潘潘来的太突然,不像她说的“比赛取消”那么简单。
潘潘却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停下脚步,转过身,手电筒的光正好照在她脸上——能看到她眼底的认真,还有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轻声说:“楚声,吻我。”
“什么?”
郑楚声以为自己听错了,脚步猛地顿住,手电筒的光柱晃了晃,落在潘潘攥紧的手背上——她的指节都有点发白,显然不是随口说说。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白天的画面:潘潘笨拙地抱住他的脖子,冰凉的唇瓣贴上他的,僵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这还是那个曾经因为自己傲人身材而懊恼、连穿紧身衣都要犹豫半天的保守潘潘吗?
“教我接吻。”
潘潘又说,声音比刚才更坚定了些,手电筒的光微微颤抖,“我不想输给秦澜。”
“潘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郑楚声皱起眉,往前凑了半步,语气里满是无奈,“接吻又不是九球比赛,哪有什么输赢可言?你跟她较这个劲干嘛?”
他记得潘潘以前连跟人碰到手都会脸红,现在却为了“不输”,主动提出要学接吻,这转变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白天在水杉公路上,我接吻,输了。”
潘潘的声音低了点,带着点委屈,又有点不服气,“她那么熟练,我却什么都不会……我不想在你面前,总是比她差一点。”
她攥着手电筒,指腹蹭过冰冷的金属外壳,“我就要比,我要学,你教我。”
“你开什么玩笑?”
郑楚声叹了口气,伸手想拍她的肩膀,又觉得不妥,半路收了回来,“没经验说明你单纯,说明你没随便跟人亲近过,这是好事啊!怎么还跟人比这个?秦澜经历的多,熟练很正常,你没必要跟她比这个。”
“我就要比!”
潘潘突然提高了声音,还跺了跺脚,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却又带着成年人的坚定,“你到底教不教?吻不吻?”
郑楚声看着她眼里的执拗,心里更纠结了:“潘潘,你说真的?这不是闹着玩的,我吻你,算什么事啊?白天你突然偷袭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个很保守、很爱惜自己的女孩子,怎么会突然想做这种事?我是个渣男,不值得。”
“保守也会变的!”
潘潘的眼眶有点红,却没掉眼泪,只是死死盯着郑楚声,“你说你是渣男,可谁说你是渣男了?我觉得你很好!”
“我真的是渣男!”
郑楚声加重了语气,像是要把她推开,“我离过婚,以前做情感陪伴,服务过九个客户,现在出来旅行,还想着找艳遇——我就是个没定性、只会耽误别人的渣男!你是个好女孩,家世好,性格好,还那么优秀,没必要跟我这种人耗在一起,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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