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楚声的语气里满是无奈,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真的在一起,你会忍不住嫉妒的——我不可能只守着你一个人,到时候你会像游浅绿那样,变得疯魔,变得不像你自己。”
他想起游浅绿当初为了留住他,歇斯底里的样子,心里一阵发紧,“我已经遇见过一个那样的女人,不想再给自己找第二个,也不想把你变成那样的人。”
“秦澜,你明天回去吧。”这句话,他说得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在秦澜心上,“我们做不了情侣,最好……朋友也不要做。这样对你好,对我也好。”
月光落在秦澜的脸上,能看到她睫毛上沾的泪珠,像碎钻似的,一眨就落了下来,砸在落叶上,没留下一点痕迹。她盯着郑楚声,看了很久,久到风都停了,才轻轻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平静:“我知道了。”
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没有苦苦哀求的挽留,只有这四个字,轻得像叹息。
她其实早就该明白,郑楚声从来都不是能留住的人——当年他能干脆地结束“情感陪伴”,现在就能干脆地拒绝她的爱意。
他的坦诚,既是拒绝,也是最后的温柔,没让她在这段还没开始的感情里,陷得更深。
郑楚声看着她流泪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却没再说话。他知道,现在任何安慰的话,都是多余的,只会让她更难受。
两人就这么站在月光下,水杉树的影子把他们裹在中间,沉默像潮水似的漫过来。
过了很久,秦澜才抬手擦了擦眼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走吧,回去吧,别让迪丽和潘潘等急了。”
她转身往房车走,脚步很慢,却很稳,没有回头。
房车的门被推开时,晚风裹着点凉意钻了进来,秦澜率先迈步进去,抬手把肩上的外套往下扯了扯,嘴角扬着笑,语气尽量放得轻快:“还是房车里暖和,外面风越来越大了。”
潘潘正坐在沙发上叠白天换下来的衣服,抬头看她,目光不经意扫过她的眼角,顿了顿——秦澜的眼尾有点红,像是刚揉过,只是她脸上的笑太刻意,让人不好直接问。
潘潘把叠好的衣服放进收纳箱,递了杯温水过去:“刚烧的,喝点暖暖身子。”
“谢啦。”
秦澜接过水杯,指尖碰到杯壁的温度,却没觉得暖,只默默抿了两口,就转身往卧房走,“我先去洗澡,一身汗味。”
她走得有点快,像是怕多待一秒,脸上的笑容就会崩掉。
郑楚声跟在后面进来,随手把车门关上,没像平时那样跟迪丽打趣“要不要一起看星星”,只是低头看了眼沙发上的脏衣篮——里面放着他、潘潘和迪丽的内衣,还有秦澜刚换下的浅色bra。
他没说话,默默拿起脏衣篮,转身去了洗手池。
水声“哗哗”地在狭小的车厢间里响起,郑楚声站在洗手池前,把内衣一件件泡进温水里,挤上洗衣液。
泡沫漫过指尖,他却没像上次那样吐槽“这辈子没洗过这么多内衣”,只机械地揉搓着,脑子里反复回放刚才在林子里跟秦澜说的话——她流泪的样子,那句轻得像叹息的“我知道了”,像根小针,扎得他心里有点闷。
车顶的卧房里,迪丽早就扒着窗帘缝往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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