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三秒。
弹幕炸了——
“我靠！三十六峰三十六溪！太贴了！”
“画面感绝了！云烟竞秀、瀑布争流，像在眼前！”
“听完好想去黄山！这是免费宣传吧？黄山文旅赢麻了！”
火箭、飞机瞬间堆成山，“老板大气”的金特效盖满屏。
迪丽眼睛亮得像星星：“郑哥！太好听了！”
苏凝晗颔首，眼神里藏着赞：“龙国风——这路子，成了。”
魔都别墅里，游浅绿攥着手机，指节发白。
歌声还在耳朵里转，像根刺。“还会写这种歌？”她咬着牙，“以前怎么没见你给我写过？”
她盯着屏里的郑楚声，又想起苏凝晗、潘潘、秦澜，胸口堵得发慌——
“合着就我被蒙在鼓里？你们都围着他转！”
她不知道，屏后那三个“好闺蜜”，正盯着郑楚声，眼里的光，像盯着猎物的狼。
黄山的夜，因一首歌热得发烫。
而魔都的夜，却因这歌声，冷得像冰。
迪丽开口，声音还带着点唱后的软：“怎么能写出这样的歌？”
郑楚声指尖拨了下古筝弦，声脆：“拿写黄山的古诗词改的。”
他顿了顿，眼神亮了点，“保留原词，谱上新曲——咱们的古诗词里全是宝藏，该挖出来，做龙国风的流行。”
苏凝晗眼睛亮了，往前凑了凑：“这想法绝了。黄山文旅该给你颁证书。”
“歌唱祖国，要什么证书。”郑楚声笑，“继续唱？”
“继续！”迪丽立刻点头，“下首叫啥？”
“两首。”他扫了眼弹幕，“一首唱大山，叫《山川》；一首唱徽州老街，叫《老街》。”
“还是宣传文旅？”苏凝晗挑眉。
“嗯。”郑楚声指尖按弦，“先唱《山川》。”
古筝声再起，清冽像山涧冰泉，裹着夜的凉。
郑楚声开口，声线沉了，像压着山的重量：
“太阳从亮到黑，周而复始过了多久……”
“那姑娘问我，我们牵着手儿，不远千里九趟私奔……”
“要强的野小子，疯癫在街尾和巷口，或老无所依……”
歌声绕着镜头转，裹着黄山的苍茫。唱到“山川之大，何处是我家”时，弹幕静了——静得像山巅的风停了。
直到“人们呐，只不过是崩出山体的泥”落下，弦音渐歇。
下一秒，弹幕炸了：
“‘山川之大！’戳心了！”
“这词！唱到心里去了！”
“听哭了！大山的苍茫感全出来了！”
火箭又堆成了山，金特效晃得人眼晕。
迪丽眼睛红了，攥着衣角：“郑哥，这歌……太好哭了。”
苏凝晗指尖敲着桌沿，没说话，眼神里却藏着赞——这龙国风，真成了。
魔都别墅里，游浅绿盯着屏，指甲掐进掌心。
歌声像针，扎得她心慌：“又是写山又是写街，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勤快？”她咬着牙，“合着跟我在一起时，你就藏着掖着？”
她抓起手机，翻出苏凝晗的微信，指尖抖着，却没敢点发送——她怕，怕听到更让她扎心的答案。
黄山的夜更静了。
郑楚声看着弹幕，笑了笑：“下首，《老街》。”
弦音再起，这次裹着点暖，像徽州老街上的灯笼光。
而屏后的夏秋雨、张碧亭、荣颂贤，正盯着他，眼里的光，像盯上了猎物的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