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的瞬间,他余光里先撞进一片晃眼的白,再抬眼时,整个人都僵了半秒。
游浅绿穿了条香槟色的丝质吊带裙,料子软得像刚化的奶油,贴在身上把曲线裹得明明白白:
肩颈线溜得像天鹅,吊带勒出的锁骨窝能盛下半颗樱桃,往下是细得仿佛一掐就断的腰,腰腹处还隐约能看见一点淡粉色的腰窝,再往下,裙摆短得过分,刚盖过臀线,她走一步,裙摆就晃一下,白皙的大腿内侧若隐若现,直到脚踝——
那脚踝细得像块易碎的羊脂玉,脚腕上还挂着条细得快看不见的银链,链尾缀着颗小珍珠,随着步子轻轻蹭着脚背,晃得人眼晕。
她头发还没全干,黑亮的发丝贴在颈侧,发梢挂着颗没滴下来的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滑,快到傲人饱满的胸口时,她才抬手慢悠悠蹭掉。
那手指纤长,指甲涂着淡奶茶色,蹭皮肤时动作轻得像羽毛,却偏偏勾得人心里发紧。
再看脸,她没怎么化妆,就眼尾扫了点淡粉,笑起来时眼尾往上挑,像浸了糖的钩子,眼波转过来时,明明带着点戏谑,却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嘴角弯着浅弧,说话时舌尖轻轻碰了下下唇,声音软乎乎的,却透着股攥着人命脉的劲儿:“怎么?才三天没给你饭吃,就吓得不敢看我了?”
郑楚声盯着她那双眼,心里直打鼓——这女人胸大屁股翘,床上放得开,哪是勾魂,分明是披着美人皮的索命鬼!
“你别过来!”
郑楚声赶紧喊,声音却有点发飘——三天没沾米粒,别说折腾,他现在连抬手指头都费劲,“我真没劲了……你要是想续约,先让我吃碗面行不行?加个蛋就行,不挑!”
游浅绿走到床边,俯身看着他,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腕,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求饶了?早这样不就好了。那我问你,还跑不跑?续约,不续约?”
郑楚声嗓子干得像卡了砂纸,说话都带着气音,没半分平时的硬气,只剩饿出来的委屈:“我饿……真的饿惨了。”
游浅绿指尖还勾着裙摆边儿,闻言弯了弯眼,语气慢悠悠的,像逗笼子里的鸟:“饿了?这还不简单——答应我不跑,再续一年约,立马让厨房给你端热汤面,加俩蛋都行。”
“游总!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郑楚声急得想挣绳子,结果胳膊一使劲儿,肚子先“咕噜”叫了一声,尴尬得他脸都红了,“当初说好的三年,现在就差三个月!而且合约里写得明明白白,白月光一回国,咱们合约就终止——您都拖了半年了!我就是个替身,没那么金贵,尾款我都不要了,您放我走行不行?”
游浅绿脸上的笑瞬间淡了,挑眉盯着他,语气冷了半截:“怎么?还是这套说辞?看来这三天饿肚子,没把你那点倔脾气饿下去啊。”
“不是倔!是我真想不通!”
郑楚声快被逼疯了,声音都拔高了些,“你白月光都回来了,我这替身早该下岗了!你俩双宿双飞多好,逛画展吃西餐,过你以前盼的日子,何必盯着我这个假货为难?”
游浅绿没接话,眼神却慢悠悠往下飘,落在他的下半身,那眼神热得像要烧穿布料。
郑楚声后脊梁“嗖”地窜起一股寒气,下意识想夹腿,可四肢被捆得死死的,只能僵着身子喊:“游总!您别这样!这种需求……是个男人都能满足吧?您白月光肯定也行啊!我真快饿垮了,再这么折腾,我真要交代在这儿了!”
“你说什么?”
游浅绿的声音突然炸了,刚才的媚态全没了,眼睛瞪得溜圆,伸手就攥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什么叫‘是个男人都能满足’?你把我当什么了?把你自己当什么了?”
“我没把你当什么!是你别装了行不行!”
郑楚声也来了火气,饿到极致反而破罐破摔,“这三年你心里装着谁,你自己不清楚?雇我来就是演他的影子!两年前你突然跟我上床,我没问,但每次……每次你都喊他的名字!合约里写的角色扮演,我认了,我演得够敬业了!可现在合约快到期了,我不想再当替身,更不想戴绿帽子——我有洁癖!受不了跟别人共享‘身份’!”
“你混蛋!”游浅绿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爬到床上,手一扬,“啪”的一声脆响,郑楚声脸上瞬间火辣辣地疼。
他也红了眼,梗着脖子吼回去:“我混蛋?你才淫荡!把人捆着当工具,还霸着不放!你再不放老子,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