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找他当替身,逼他学苏佑果的穿衣风格、说话语气,甚至连喝咖啡要加两勺糖都要模仿;
可没过多久,她就看不得他装成别人的样子了——
他煮的汤比苏佑果送的进口甜品暖,他修灯泡时踮脚的样子比苏佑果弹钢琴还顺眼,后来干脆就不逼他模仿了,只想让他做自己。
一年前那个雨夜,她借着酒劲扑上去,把第一次给了他,嘴上硬说“你就是我的情人”,心里却跳得像揣了只兔子
——她以为他能懂,以为这样就能把他留在身边。
可现在想来,自己真是脑子进水了!
都怪那群损友!
平时跟小鲜肉玩得疯,净教些歪招,说什么“刺激能抓牢男人心”,说“喊别人名字能让他更在意你”,结果她照葫芦画瓢,把好好的感情作得稀碎,现在把人逼得非要离婚不可!
“他会不会……真的从来没喜欢过我啊?”
游浅绿揪着床单,心脏揪得发疼。
是啊,从一开始就是协议,他按合同提供“服务”,做饭、陪伴、甚至……那些亲密时刻,说不定在他眼里,全是“工作内容”。所以白月光一回国,解约条件一触发,他就迫不及待要走,连半分留恋都没有?
想到这儿,她又猛地坐起来,对着空无一人的卧室小声较劲:“不对!我是游浅绿啊!游氏金融的总裁!平时签几个亿的合同都面不改色,怎么到婚姻这儿就成了没头苍蝇?怎么还犯起恋爱脑了?”
可狠话刚说完,寂寞就像潮水似的涌上来。
以前郑楚声在的时候,晚上她加班回来,客厅总亮着一盏小灯,桌上摆着温好的汤;周末她赖床,他会把早餐端到床边,连咖啡都记得她要少糖;哪怕是吵架,他也会默默把她摔在地上的抱枕捡起来摆好……那些充实又踏实的日子,现在想起来,比她赚再多钱都开心。
她又躺回床上,把郑楚声盖过的被子拉过来裹紧,好像这样就能闻到更多他的味道。
“没你的夜晚,真的好长啊……”她对着空气小声说,声音软得像没骨头,“老公,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啊……”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照在空着的那半边床,凉飕飕的——原来没有他在,再大的别墅,再软的床,也暖不起来。
少的不仅仅是那个人,还有那个人带来的充实和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