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那种随便的人,倒还好说。”
郑楚声无奈叹气,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可秦澜不是啊!她心里有杆秤,没感情打底,根本不可能跟男人上床;一旦上了床,就认定你是她的人,非要独占不可——到时候她缠上来,我甩都甩不掉,这不自找罪受吗?惹不起,躲还来不及呢!”
“没看出来啊,你这渣男倒挺清醒。”系统的语气软了点,带着点佩服。
“渣男要是拎不清,早死八百回了!”郑楚声的语气里满是过来人的笃定,“我早琢磨透了——认死理的女人不能碰,缠上就跟牛皮糖似的甩不掉;有丈夫的女人不能碰,纯属惹祸上身;有心结的女人不能碰,迟早被她的情绪拖下水;还有游浅绿那样的疯女人,更得躲远,上回的教训还不够吗?”
“我看你就是有‘第一次情结’,嫌弃秦澜不是白纸!”系统又拆台,还顺带抛了句网络热梗,“你没听过‘年少不知姐姐好,错把少女当成宝’?秦澜这种成熟姐姐,可比小姑娘会疼人多了。”
“我可没什么第一次情结!”
郑楚声立刻反驳,语气带着点哭笑不得,“再说‘错把少女当宝’?我要是真把少女当宝,迪丽那小姑娘天天在身边晃,我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吗?”
他顿了顿,又解释起潘潘,“潘潘虽说没经历过感情,但她年纪在那儿,心智成熟,咱们早把话说开了,不会有后续麻烦。可迪丽不一样,小姑娘心思单纯,真要是沾上了,到时候她要死要活的,那才是甩不掉的大麻烦。”
“得了吧,你就是典型的‘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还嘴硬!”系统毫不留情地揭短。
“胡说八道!”
郑楚声的语气瞬间硬了几分,带着点较真,“我那是‘有选择地主动’——对潘潘这种拎得清的,才肯多走两步;‘有选择地拒绝’——像秦澜这种明摆着会缠上的,必须断得干脆;真要是我主动招惹的人,我什么时候没负责到底?别给我乱贴标签!”
脑海里的对话渐渐歇了,郑楚声靠在驾驶座上,望着车顶的小灯,轻轻叹了口气——世人总觉得渣男活得随性,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份“随性”背后,藏着多少小心翼翼的权衡,毕竟,拎不清的人,在感情里从来没有好下场。
脑海里的系统声音带着点戏谑的吐槽,像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旁观者:“合着你不是矫情,是怕被缠上丢了‘整片森林’啊?我还以为你真为秦澜好呢,搞了半天是怕自己被套牢!”
郑楚声靠在驾驶座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方向盘,心里反驳:“我就是为她好。她对感情认死理,我要是跟她谈恋爱,回头我身边再出现别的女人,她能跟游浅绿一样疯——到时候不是害她,也是害我自己。”
他想起刚才晾内衣时,看到秦澜那件浅色bra挂在车顶,被晚风轻轻吹着,心里有点闷,却又觉得庆幸:“幸好跟秦澜说开了,她虽然哭了,但长痛不如短痛。要是我当初哄着她,给了她希望,后面再跟她摊牌,她只会更难受。”
系统没再吐槽,语气里多了点认同:“行吧,算你有点良心。不过你这‘渣男守则’也太严了,又是‘不认死理’,又是‘无心结’,再这么挑下去,你这‘整片森林’怕是要变成‘孤家寡人’。”
郑楚声笑了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孤家寡人也比害人害己强。渣男不清醒,拎不清,才会栽大跟头——我可不想栽。”
房车的空调低低嗡鸣着,秦澜侧躺着,指尖反复蹭过床单的纹路,翻来覆去还是没半点睡意。
车外的风声偶尔卷着水杉叶敲打车窗,“沙沙”的声响落在寂静的夜里,反倒让她心里的思绪更乱了些——在林子里的对话,郑楚声那句“朋友也不要做”,像根细刺,总在不经意间扎一下。
可她毕竟是秦澜,是在娱乐圈名利场和情场摸爬滚打多年的人。
经历过黄霄明的背叛、陆山的拉锯,她早就学会了在情绪里快速抽离,清醒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