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刚收拾完空鱼盘,突然摆手喊住正要掏手机的郑楚声:
“别付钱!你们来我这吃饭,还帮我这小酒馆录节目、写了诗,这就是最好的广告,哪能收你们钱啊!”
郑楚声立马按住手机,笑着摇头:“姐,一码归一码。我们借您的酒馆拍了这么久,蹭了美景还蹭了烟火气,饭钱必须给——哪能白吃白喝啊!”
老板娘拗不过,干脆退了一步:“那我给你们打个骨折!十二个人这么大一桌菜,收300块得了!”
这话刚落,老薛立马瞪大眼,手还指着满桌空碟:“300块?姐您这是亏本买卖啊!光那两条白水鱼、一碟酱鸭,原材料都不止这个价!”
田幂也跟着点头:“对啊对啊,您可不能亏了本,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老板娘被逗笑了,擦了擦围裙:“你们这节目组也太奇怪了!别的节目组来,都追着要赞助、要免费,你们倒好,硬要塞钱给我!”
郑楚声掏出手机,语气特认真:“姐,您不知道,我们这旅游经费是观众打赏来的——揣着观众的钱不花,不实在;花出去给大家拍好看的节目、吃地道的饭,这才是良性互动,您说对不?”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刷屏:
“!!!楚声也太实在了,不浪费观众的钱!”
“对比其他节目组,这组真的清流!不占便宜,还替店家着想!”
“‘花观众的钱要实在’这句话,戳到我了!这才是良心综艺!”
老板娘愣了两秒,随即笑着点头:“行!你们实在,我也不矫情!就收个成本费,688块!图个吉利!”
老薛一听,立马抢过手机扫码:“688!这数好!顺顺利利!”
付款成功的提示音一响,老板娘就往每个人手里塞了包桂花糕:“这是自家做的,带回去当零食!下次来乌镇,一定还来我这酒馆啊!”
郑楚声接过桂花糕,笑着应:“那必须的!下次来,您得给我留最新鲜的白水鱼,最好的折扣可不能少!”
老板娘笑得眼角都皱了:“放心!保准给你留着!”
饭后的阳光斜斜洒在青石板上,十二位嘉宾踩着石板路往竹编村走,没走多久,就看见一扇刻着“竹报平安”的木门——
78岁的老王正坐在门槛上,手里的竹篾像有了灵性,在布满老茧的指尖间翻飞,沙沙声细得快被远处旅游大巴的轰鸣盖过。
“这批竹匾编完,往后怕是没人接喽。”
老王抬头时,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目光飘向村口“非遗传承基地”的牌匾,语气里满是愁绪,“现在年轻人宁愿去景区端盘子,也不愿花三年学这门手艺——光练破篾就得半年,太磨人了。”
他掰着手指算“三重断代”,声音越来越低:“老刮刀早被电动工具换了,立体编织法这些老技法,现在没几个人会;全村35岁以下做竹编的,就剩一个娃。”
这话刚落,直播间就有网友刷起了“矛盾”:
“龙国竹制品市场明年要破600亿!仿古竹编电商增速47%,明明有机遇啊!”
“文创店机器竹丝灯卖680,老王手工同款1280还抢着要,就是产能跟不上!”
“某厂用激光刻‘手工竹匾’,一天产300件,比老师傅快60倍,这也太坑了!”
郑楚声蹲下来,拿起一根竹篾摸了摸,若有所思地说:“问题出在没搭好桥——消费者愿为‘非遗大师监制’多花3-5倍钱,可90后里68%分不清手工和机制品,才让假货钻了空。”
他顿了顿,眼神亮了些,“非遗传承不能光靠情怀,得搞‘技艺资本化+人才职业化+产品场景化’,让手艺能赚钱、有人学、有地方用。”
菲菲突然拉着迪丽的手,冲老王笑:“那我们先学!跟着您学竹编,等节目播了,说不定更多年轻人愿意来学这门手艺!”
老王愣了愣,随即把竹篾往桌上一放,笑得露出豁牙:“好啊丫头!想学我就教!但你们得记住,竹编从选竹就不能含糊——得挑三年生的毛竹,太嫩易断,太老太硬;破篾要匀,上口要紧,包角要圆,每一步差一点,编出来的东西就差远了。”
说着就拿起一根竹子,演示怎么用老刮刀破篾——
刀刃划过竹身,薄如蝉翼的竹篾就落了下来。
嘉宾们围坐成一圈,学得有模有样:
田幂捏着竹篾,手都不敢抖;
梓琪跟着学包角,反复拆了编、编了拆;
老薛笨手笨脚地把竹篾缠错了,还被老王笑着纠正“方向反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