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爱丽丝吸着鼻子：“第……第三个锦囊？上面写着‘终极毒丸’？”
“对。”周野吐出一颗西瓜籽，像在吐出一颗子弹，“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我在‘附属权益’里埋一条只有中文语境下才能读懂的逻辑陷阱。那个条款规定：‘若改编内容严重违背原着核心价值观（以原作者解释为准），原作者有权单方面启动熔断机制，并以1美元的价格回购所有版权，且保留向制作方索赔品牌名誉损失费的权利。’”
爱丽丝愣住：“可是……他们说那是‘商业改编’……”
“不，那是‘价值观’。”周野淡淡道，“你就把那个马丁叫回来，把合同翻到第137页第4条，用英文大声念给他听。然后告诉他，我有权定义什么是‘核心价值观’。”
“另外，”周野眼神微眯，从系统空间里调出刚到手的黑料包，“要是他不认账，你就问问他，记不记得1978年在比弗利山庄希尔顿酒店，那个叫珍妮弗的小明星？录音带我已经让人寄到派拉蒙董事会的信箱，估计十分钟后就到。”
爱丽丝的呼吸急促起来，那是反杀前的兴奋：“你是说……我有权让他滚蛋？”
“不只是让他滚蛋。”周野换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告诉派拉蒙，如果不按我的本子拍，这辈子他们别想拿到《star farm》续集的哪怕一张纸片。而且，我已经跟华纳兄弟那边吃过饭——当然，这是骗他的，但那个死胖子不敢赌。”
“去吧，我的女王。”周野轻笑道，“不仅要把那个白人救世主删，还要加一场戏：让那个所谓的‘杰克上校’，在关键时刻因为操作失误导致飞船坠毁，最后是被我们的主角用拖拉机拉回来的。”
“这叫——文化反向输出。”
电话挂断。
爱丽丝站在派拉蒙的会议室外，深吸一口气，擦干眼角的泪痕。她看着玻璃倒影中那个重新变得冷艳高傲的自己，握紧拳头。
既然老板把刀都递到手上，那如果不捅深一点，怎么对得起她刚刚流的那些眼泪？
会议室大门被猛地推开。
正得意洋洋抽着雪茄的马丁被吓一跳：“怎么？格林小姐，想通了？准备接受我们的……”
“啪！”
一份厚厚的文件，连同那个关于“珍妮弗”的牛皮纸信封，重重地摔在马丁面前。
爱丽丝双手撑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脸色惨白的制片人，嘴角勾起一抹与周野如出一辙的、危险的弧度。
“马丁先生，刚才的谈判作废。”
她用纯正的伦敦腔，一字一顿地宣布，“现在，我们要谈谈赔偿，以及……你那个愚蠢的职业生涯的终结问题。”
……
秦家峪，葡萄架下。
【叮！检测到爱丽丝·格林发动技能“女王的蔑视”！战斗力暴涨！】
【叮！打脸成功！收集到“资本家的恐惧”情绪值！转化为：【好莱坞特效工业光魔技术蓝图（残缺版）】！】
【宿主什么都没做，仅靠几句话就让海外代理人为您冲锋陷阵，此乃“垂帘听政”的最高境界！奖励摆烂币+5000！】
周野美滋滋地闭上眼，扇子轻摇。
“技术有，粮食有，现在连文化的枪也上膛。”
他哼起家乡的小调，“接下来，该让那些傲慢的洋鬼子知道，什么叫‘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
就在这时，院门被推开，大哥周山满头大汗地冲进来，手里挥舞着一张电报纸。
“老六！出事啦！”
周野眼皮都没抬：“天塌有二哥修，地陷有大哥填，慌什么？”
“不是！”周山喘着粗气，脸色古怪，“是……是你上次说的那个什么‘芯片’的事。国家队的人……真的把那台光刻机给拉回来！但是……好像少个最重要的零件！”
周野手中的蒲扇猛地一停。
他缓缓睁开眼，那双原本慵懒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
“少零件？”
周野坐起身，嘴角微扬，“有意思。看来，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