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多,医院走廊一片寂静,只有值班护士偶尔轻步走过的声音。秦赐靠在长椅上闭目养神,但特种兵生涯养成的警觉让他处于半睡半醒之间,任何异动都能立刻惊醒。
果然,一阵略显急促但刻意压低的交谈声从护士台方向传来,将他完全唤醒。他睁开眼,看到两对中年夫妇正在向值班护士询问着什么,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和疲惫。
其中一位男子约莫五十岁上下,身材保持得很好,穿着质地精良的夹克,面容端正,眉头紧锁,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一看便知是久在体制内、身居一定职位的人物。另一位男子年纪相仿,戴着眼镜,气质更为温和儒雅,像是高校里的学者或老师。两位女性也都衣着得体,一位神情干练,另一位则显得更为书卷气。
秦赐听到他们提到了“杨可欣”和“季月”的名字,立刻站起身,走了过去。
“请问,你们是杨可欣和季月的家人吗?”秦赐的声音平静,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打破了凌晨走廊的寂静。
四人立刻转过头来看向他。那位官气十足的男人目光锐利地扫过秦赐,带着审视:“你是?”
“我叫秦赐,是塔寺乡政府的干部。昨晚是我路过事故现场,报警并把她们送到医院的。”秦赐简单解释道,并出示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证,“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们来。”
听到这话,四人脸上的警惕和审视瞬间化为感激和放松。
“哎呀!原来是你!太感谢你了,秦赐同志!”那位儒雅的男人立刻上前紧紧握住秦赐的手,情绪激动,“我是季月的父亲,季国庆,这位是我爱人。我们是接到电话连夜从省城赶过来的!”
另一位气度不凡的男人也伸出手,用力地与秦赐握了握,语气沉稳但充满真诚:“秦赐同志,非常感谢!我是杨可欣的父亲,杨胜利。这位是我爱人。多亏了你!医生说幸好送医及时,处理也得当,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虽然没介绍自己的职务,但言谈举止间透出的气场让秦赐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此人绝非普通公务员,很可能在省纪委或其他重要部门担任要职。两位母亲也连声道谢,眼眶都有些发红。
“这是我应该做的。两位姑娘已经醒了,情况稳定,主要是需要休养。我带你们去病房。”秦赐摆摆手,示意不必客气,然后领着他们轻声走向病房。
推开病房门,两位女孩看到父母,顿时委屈和后怕涌上心头,低声啜泣起来。家属们立刻围上去,又是心疼又是安慰,病房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温情。秦赐悄然后退,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一家人。
早上六点多,天已蒙蒙亮。秦赐估摸着家属们一路奔波肯定又饿又累,便悄悄离开医院,到医院附近早早开门的早餐店,买了热腾腾的豆浆、稀饭、大饼、油条,还有好几样配稀饭的小菜,满满当当地提了回来。
回到病房时,家属们正在轻声细语地照顾两个女孩。看到秦赐提着这么多早餐进来,他们都惊讶又过意不去。
“秦干部,这……这怎么好意思!太麻烦你了!”季国庆连忙接过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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