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声音低沉而艰涩:“我……我会负责的。”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说出了那个在他认知里可能“解决”问题,但在此刻显得无比突兀和天真的方案:“如果……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可以辞去工作,带你们去国外生活。毕竟国内……是一夫一妻……”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可欣打断了。
“你白日做梦呢?”杨可欣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又捶了他一下,只是力道轻得像挠痒,“谁要你负责了?谁要跟你去国外了?”她调整了一下坐姿,尽量让自己舒服点,然后看着秦赐,眼神认真起来:“秦赐,你听好了,我和月月是不婚主义者。我们不会用这件事绑住你,也不会妨碍你追求你的仕途理想。昨晚……就当是一场意外,一次……放纵。”
她顿了顿,脸颊微红,但语气却异常清晰:“如果你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或者……如果我们彼此都觉得还不错,”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上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微妙情愫,“那我们就做你的红颜知己,好不好?一种……更亲密,但彼此自由的关系。”
秦赐彻底愣住了。这个完全超出他预料和认知范畴的提议,让他大脑一片空白。红颜知己?一种不受婚姻束缚,却又超越普通朋友的亲密关系?这对他这个习惯了规则、责任和清晰界限的前军人和基层干部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惊世骇俗。
“难道你不愿意?”季月见他迟迟不答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她们,忍不住挑眉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秦赐一个激灵,看着眼前两位容貌出色、性格各异,却同样与他有了最亲密接触的女子,她们的目光清澈而坦荡,没有逼迫,只有等待。他哪里敢说“不”,更何况,内心深处某种被压抑的、混乱的情感,似乎也并不排斥这个离经叛道的提议。
他连忙点头,像是生怕她们反悔一样,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愿意……我愿意。”
只是这“愿意”二字出口,他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反而像是套上了一副更加甜蜜也更加沉重的枷锁。前途未卜的仕途,复杂难测的官场暗流,如今又添上这样一段无法言说、悖于常伦的感情纠葛。
秦赐看着窗外省城逐渐喧嚣起来的天空,感觉未来的路,仿佛笼罩在了一片更加浓重的迷雾之中。这省党校的学习生涯,恐怕注定无法平静了。而塔寺乡,那个他曾经全心奋斗的地方,此刻感觉已是那么的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