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好消息似乎总与坏消息结伴而行。
傍晚,他正准备去食堂吃饭,杨可欣发来了一条加密信息,内容简短却令人心惊:
“接触失败。助理失踪,疑已被控制。对方警觉性极高,我们可能暴露了。近期务必小心,减少联系。”
秦赐的心猛地一沉。
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陈明哲的反应速度和处理手段,比他预想的更为狠辣果决。那个助理凶多吉少,而杨可欣和季月也可能因此被盯上。
他立刻回复:“收到。停止一切行动,确保自身安全。万事小心。”
放下手机,秦赐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骤然收紧。陈明哲掐断了他刚刚找到的线索,下一步,会是什么?更猛烈的舆论攻击?还是更直接的体制内打压?或者……再次动用见不得光的手段?
风雨欲来风满楼。
他看了一眼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党校的路灯次第亮起,在暮色中勾勒出宁静的轮廓。但这宁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潮和即将到来的惊雷。
邵老寻根的喜讯暂时冲淡了助理失踪带来的阴霾,但秦赐知道,真正的较量,此刻才进入最凶险的阶段。陈明哲已经展现了其獠牙和能量,而他,必须在这省城看似平静,实则杀机四伏的棋局中,找到下一步的活路,乃至反败为胜的关键。
他需要更冷静,也需要……一点运气。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秦赐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的沉稳男声:
“是秦赐同志吗?我姓姜,我们白天在规划馆见过。晚上有空吗?方便的话,我想请你喝杯茶。”
姜主任?!
秦赐瞳孔微缩。在这个敏感的时刻,这位省府大管家突然私下邀约,是福是祸?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保持平稳:
“姜主任您好,我是秦赐。我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