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可挤进来，搂着秦赐的肩膀，得意地对众人说：“怎么样？我早就说了，我秦老弟是有真本事的！你们那些网上乱七八糟的传言，根本站不住脚！“
秦赐注意到，那几个平日与“清谈“处长走得近的学员，这次没有凑过来，只是远远地看着，眼神中的审视似乎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
下午是自习时间，秦赐正准备去图书馆查阅一些关于区域经济政策的资料，手机震动，是杨可欣发来的信息。
“秦赐，我和月月打听到一些关于陈明哲的消息。考虑到你不方便外出，我们整理了一份资料，已经发到你加密邮箱了。另外，听说这周末党校有个特殊情况，可能会组织学员参观省规划展览馆，到时候也许能见面细聊。“
秦赐精神一振，立刻回复：“收到，谢谢。我这就去看。周末若有安排，再联系。“
他合上书本，快步走回宿舍。金可正在午睡，鼾声如雷。秦赐轻手轻脚地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连接上加密网络，登录了那个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邮箱。
果然，杨可欣发来了一份整理好的文档。里面不仅详细记录了陈明哲在省城的一些产业布局——主要集中在文化传媒和地产领域，还提到他与几个来自京城的资本往来密切。更重要的是，文档中提到陈明哲最近似乎在与境外某个基金会接触，具体目的不明，但行事相当隐秘。
“境外基金会？“秦赐眉头微蹙。这确实是个值得注意的线索。陈明哲作为省委副书记的公子，与境外机构过从甚密，这其中的敏感性和风险，不言而喻。
他仔细地将文档内容记在心里，然后按照约定，彻底删除了邮件。
做完这一切，秦赐走到窗边，望着党校内整齐的林荫道。封闭管理虽然限制了他的行动自由，但也给了他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来消化信息、思考对策。陈明哲的触角似乎比想象中伸得更远，但越是如此，可能露出的破绽也越多。
反击的棋子，正在一颗颗落下。他需要更加冷静，也更加果断。
晚饭后，秦赐独自在党校的操场上散步。暮色四合，校园里的路灯渐次亮起。几个熟悉的身影也在不远处散步，是班上那几个与“清谈“处长走得近的学员。他们看到秦赐，远远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审视。
秦赐知道，白天的课堂发言，正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一些人对他的看法。在这个相对封闭的环境里，真才实学和个人魅力，终究会穿透迷雾，赢得尊重。
他深吸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感觉心中的思路越发清晰。这场无声的较量，每一步都至关重要。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并利用这段时间，积蓄更多的力量和证据。
周末的参观，或许会是一个新的契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