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任务是什么？”秦赐问。
“第一步，摸清情况。”杨胜利说，“你以基金会顾问的身份，对这十七个项目进行‘例行评估’。在这个过程中，观察哪些资本方有问题，哪些技术环节可能被渗透。”
“第二步，反向植入。”周影接话，“我们会在你的评估报告中，植入一些经过精心设计的‘技术瑕疵’和‘投资风险’。如果‘老k’网络的人上钩，试图利用这些‘瑕疵’进行破坏或窃取，我们就能顺藤摸瓜。”
“第三步，收网。”徐建说，“我和阮勇会配合你，一旦锁定目标，立即采取行动。”
秦赐沉默片刻，问道：“这个任务，有多长时间？”
“没有时间表。”杨胜利看着他，“可能几个月，可能几年。这是一场持久战，也是一场暗战。你的对手，可能就在你身边，可能是你接触的企业家、投资人，甚至可能是体制内的人。”
“我明白了。”秦赐站起身，“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杨胜利也站起来，握住秦赐的手，“秦赐，记住，你守护的不再只是一个县、一个片区，而是国家经济安全的大门。这场战斗，没有勋章，没有掌声，甚至可能没有人知道你的名字。你愿意吗？”
秦赐看向周影，周影对他点了点头。他又看向徐建和阮勇，两人眼神坚定。
“我愿意。”秦赐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好！”杨胜利从桌上拿起一个文件袋，“这是十七个项目的详细资料，以及你的新身份文件。明天上午九点，你去西山片区领导小组办公室报到，公开职务。下午两点，你以基金会顾问的身份，开始对第一个项目进行评估。”
秦赐接过文件袋，沉甸甸的。
离开小院时，已是深夜。周影开车送秦赐回她在北京的公寓。
“紧张吗？”周影问。
“有点。”秦赐实话实说，“以前在明处，敌人在暗处。现在，我在暗处，敌人也在暗处。”
“但这次，我们在一起。”周影握住他的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无论是作为战友，还是作为妻子。”
秦赐看向窗外。北京的夜空，繁星点点，下方是车水马龙、万家灯火。
他突然想起林原牺牲前说的话：“队长，等我们赢了，我妹成了大明星，你们要记得去听她唱歌……”
“会的。”秦赐轻声自语，“林原，你看着。这场仗，我们也会赢。”
车子驶入小区，停在地下车库。
秦赐和周影下车，走向电梯。两人的影子在灯光下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一把出鞘的剑。
电梯门缓缓关上。
新的战斗，已经开始。
而这一次，棋盘更大，棋子更多，胜负更关乎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