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滩的黎明,寒冷而清澈。东方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巨大的探照灯光柱已将发射场照得如同白昼。
发射架环抱中,通体洁白的“长征-商业型”火箭巍然矗立,箭体上“cz-c”的蓝色字样和华夏航天商业集团的徽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它如同一位即将出征的勇士,沉默,却凝聚着万钧之力。
远方的指挥控制大厅里,气氛凝重得能听到心跳声。李振华坐在指挥席上,目光紧锁着前方巨大的主屏幕。陈向东、弗拉基米尔博士、叶菲莫夫院士、巴维尔院士……所有核心人员都各就各位,每一个人都屏息凝神。
“一小时准备!”
指令通过广播传遍整个发射场。燃料加注早已完成,最后的系统功能检查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如瀑布般刷新,一切都在绿色指标的范围内。
周伟坐在大厅后排的一个辅助岗位上,手心全是汗。他想起几年前自己还是实习生时,在图纸上异想天开地画下那个“笨办法”的情景,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能亲身参与到如此宏伟的工程中,更没想到自己的名字会以那样的方式被苏联顶尖专家记住。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专注于眼前的监控屏幕。
“三十分钟准备!”
塔架平台缓缓收回。火箭完全裸露在天地之间,等待着命运的召唤。
李振华的思绪有瞬间的飘远。他想起了第一次提出刷广告时周遭的质疑,想起了巴黎航展上的背水一战,想起了王胖子在基辅的深夜密报,想起了“星火基地”里无数个不眠之夜和那次伏特加与二锅头交融的晚会……这一切,都是为了眼前这一刻。
“一分钟准备!”
大厅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调度员清晰、冷静的倒计时声,通过广播,传向各个测控站,也传向无数守在收音机和电视机前关注着这次发射的人们。
“五十秒。”
“四十秒。”
“三十秒。”
“二十秒。”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点火!”
指令员按下按钮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刹。
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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