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反应过来时,才感觉自己的愚蠢。”
谷谷妹的皮莱伊深叹了一口气说:“我们沉迷于技术霸权带来的安逸,把创新的刀刃磨成了锈迹斑斑的钝铁,却对着人家日夜精进的星点系统嗤之以鼻,说那不过是廉价的堆砌。我们守着几十年前的技术框架沾沾自喜,以为加密算法牢不可破,却忘了人性的贪婪与恐惧,会让最坚固的堡垒从内部蛀空。”
“我们总说技术无国界,这个技术无国界,我都觉得假。当星点系统的信号像一张无形的巨网笼罩全球,当我们连最基础的通讯都要仰人鼻息时,所谓的“无国界”不过是强者编织的谎言。”
“那些曾经被我们视作“廉价堆砌”的星点终端,此刻却成了衡量生存权的标尺——拥有接入权限的国家,能在信息洪流中自由游弋;而我们,就像被扔进深海的旱鸭子,连挣扎的力气都在信号屏蔽中一点点流失。”
“现在想来,技术或许真的没有国界,但掌握技术的人有,运用技术的权力有,而人性深处那点不愿承认的嫉妒与傲慢,早已在国界之上筑起了更高的墙。就像此刻拍卖会上那些闪烁着幽蓝光芒的锎元素,它们本身只是中性的原子排列,可一旦与“垄断”“霸权”“生存”这些词绑定,便立刻成了拷问人性的刑具。”
“当星点系统吞噬我们的市场时,我们才明白,所谓的人性,在绝对的利益和生存危机面前,是多么脆弱又多么可怕。我们输的,从来不止是技术,更是对人性深渊的低估,对自身惰性的纵容。”
他顿了顿,“最讽刺的是,上个月我去参观航天博物馆,看到我们初代卫星的模型旁摆着星点的宣传册,上面写着‘用旧时代的智慧,照亮新时代的盲区’——你看,连历史都在被他们重新定义。”
美盾力哈利插话说:“我还是希望提请证券交易委员会作‘涉嫌内幕交易调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起码可以出口气。”
罗罗菲勒的万斯说:“诸位,别白费力气了。长安生制药公司的药品、精纯制造的“检轻松”审批上市都是公开的信息,星点系统的投运,连我们的媒体都有报道。”
“这些信息公开后,我们做了一波拉升,为的就是预防打击做空我们的医疗股、大数据软件股,控制空单,可是,在我们拉升时,当时,有特定量的资金跟风多单,这批资金进出有度,收放自如,很及时,赚了走人。当时机到时,空单全面出击,各路资本闻风而动,纷纷出击做空,这都不是秘密了。”
“大数据软件行业同样,星点系统投运,公开相应的运行、实用数据并在实际应用中表现出卓越的性能时,我们却在沾沾自喜,视而不见,以大量的资金维系着自己股价的高位,散户都闻风而逃了,我们却在支撑。结果就是我们为自己的落后、偏见、傲慢买单,沉重的,难以承受的单!”
万斯没理他继续说:“咱们见势不妙,也反手做空,当咱们以为到地板了,抢个反弹也好,可没承想,地板打穿了,到了地下室,地下室总要反弹吧?加码多单,他妈的,地下室下面,是地狱!这地狱整整十八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