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之在梦梨长老的见证下被散去了修为废除了灵根，他痛的死去活来，在地上翻滚着，明镜堂内设的练武场上光滑的青石板上，他流下的汗滴清晰可见。
因着梦梨长老在，秦堂主和王堂主没有自己动手，而是让李堂主照着规矩逐妙之出门。
李长老甚少做这样的事，所以做的小心翼翼，固然如此，妙之还是感觉自己的丹田有着灼烧一般的痛楚。
“啊！！！！！！！”他再也忍耐不了，蜷缩在石板上，像困兽一般嘶吼。
梦梨长老知道明镜堂的规矩，虽然有些残忍了，却没有杀人，被废掉的弟子也可以去种田活下去。
哪怕她很想很想废除这个制度，但这是一直流传下来的明镜堂的规矩，就算她用宗门的权利，也不能够制止——几乎所有的势力都有自己的禁忌，问题的根源还是在于碧琼仙宗不是个完整的整体，各岛各殿各自为政。
她想到这不悦地皱了皱眉。
李堂主会错了意，犹豫了一下拿出了丹药给妙之喂了下去。
妙之已经不是修仙之人了，一般的丹药吃了就是毒药，会把他撑死的，所以李长老拿的是明镜堂为此特制的丹药。
——以前也没见用过就是了，他听闻梦梨长老插手了，特意去丹房找的。
妙之果然没那么痛了。
他缓了缓痉挛的身体，撑着坐了起来，顾不上擦掉脸上的冷汗，向梦梨长老伸出了手。
梦梨照着他之前的要求检查了一下，确实没做其它手脚，对明镜堂的三位堂主颔了颔首。
“人我带走了，从此两清。”
她袖子卷起妙之坐上了千木图，扬长而去。
秦堂主看着梦梨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但稍纵即逝，王堂主左看看右看看，“秦堂主可别再传出什么对明镜堂不利的流言了，此次小比明镜堂要是收不到足够多的弟子，秦堂主就要准备好去前辈面前好好分辩分辩了。”
李堂主在这件事上的立场和王堂主是一样的，就算内部再有分歧，招收弟子这样的大事也是最重要最不容出错的。
“秦少主听闻身体不大好，”李堂主向外走去，“秦堂主若是今年有换少主的想法最好还是提前告知我等，不要自己一人擅做决定。”
秦家这些年就秦素衣一个还算不错的，可惜身子不好，娘胎里带的怎么都养不好，病歪歪长大，这届少主原本是要从明镜堂里另选的，秦堂主擅作主张，最后关头换了人，才让秦素衣当上了少主。
那个被换掉的孩子最后被人找到的时候断了一条腿，说是失足落下了明镜堂禁地边缘的悬崖，幸而卡在峭壁上的树上，才留了一条命。
李堂主留了个背影给秦堂主和王堂主，王堂主笑了笑，秦堂主不换人才好呢，就那个病秧子，怎么能和他的孩子比？
他脸上挂着笑，“秦堂主莫要生气，李堂主就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我还有要事处理，先回了。”
他也闪身离开了，留下秦堂主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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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梨带着妙之向北飞。
“那卷轴……”梦梨长老忍了忍，没再继续问，妙之躺倒在千木图上，仰着脸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
“是空的。”妙之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空的才怪。
梦梨长老想到他的那个眼神，觉得他肯定憋了什么坏招，不过她回头看了看躺在千木图上，也不过是那么一点儿大的孩子，悄悄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留在明镜堂？你父母的东西，哪怕你没有账本，我也可以给你追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