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摸着被敲的脑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他们就盯上三叔了?”
“没错。” 药老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这孩子总能一点就透,“几年前有处灵石矿脉现世,本是你三叔带队去探查,结果中了鬼宗的埋伏,听说还有两位筑基强者在暗中出手。可最后呢?你三叔虽说受了重伤,三个月后还是活着回了宗门,没丢性命。”
“那矿脉是假的吧?故意引三叔去的?” 元澈追问。
“矿脉是真的,” 药老摇头,“只不过消息是另外两大宗门故意放出去的。伏击失败后,那两大宗门的宗主亲自去仙云宗慰问,还把那处灵石矿脉主动让给了仙云宗,算是赔罪。” 他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你三叔这些年迟迟没能突破筑基,就是因为那次受伤伤了根基。要不然以他的资质,早该成筑基强者了。”
“那三叔是怎么逃出来的?” 元澈追问,眼睛瞪得溜圆。面对两位筑基强者的埋伏,九星修士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
“没人知道具体过程,这事一直透着神秘。但老夫猜,多半是风老头出手救了你三叔,还击退了那两位筑基强者。” 他又呷了口酒,眼底闪过一丝追忆,“也就是那次之后,风老头干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 他独自一人杀进了鬼宗总坛,硬生生斩了鬼宗九位长老!”
“我的天!” 元澈惊得差点从板凳上跳起来。
“后来鬼宗被逼得没办法,只能开启护山大阵,连他们的老祖都亲自出手了,才勉强把风老头击退。” 药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唏嘘,“自那以后,鬼宗行事就收敛了许多,再不敢像从前那样嚣张。” 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几分狠厉,“当年为了查清是谁泄露了你三叔的行踪,你二叔在宗门里一口气斩了十七位长老,凡是跟这事沾点边的,一个没跑。”
元澈听得心头发紧,难怪当初穿越之时听见风老头跟云长老说话时语气古怪,原来还有这么段过往。这风老头看着平平无奇,竟是这么个狠角色,还有自己那位素未谋面的二叔,下手更是狠辣决绝。
药老见他听得入神,叹了口气:“你知道的都是老黄历了。这几年大陆局势又变了,筑基期强者虽不算多,但两只手肯定是数不过来的。甚至…… 还有像风老头那样,修为在筑基之上的存在。”
“这么多?” 元澈咋舌,他一直以为筑基强者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你当神冢是白出现的?” 药老哼了一声,“这片大陆原本修士文明落后,被不少人称为‘神弃大陆’,筑基强者确实凤毛麟角。可自从几十年前神冢现世,不少人从里面得了机缘,修为突飞猛进,筑基强者才渐渐多了起来。”
“神弃之地?神冢?” 元澈抓住了关键词,眼睛里满是好奇,“神冢是什么地方?里面有宝贝吗?”
药老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忽然笑了:“小孩子家家,别总想着宝贝。神冢是上古修士的埋骨之地,里面确实有机缘,但更多的是凶险,多少修士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 他顿了顿,说起大陆的强者,语气又严肃起来,“你刚才问筑基强者,老夫虽没都见过,但也能说给你听听。麓北宗的筑基强者是他们的宗主墨渊,据说修炼的是寒冰诀,能冻住一条大河。”
“墨渊?” 元澈咂咂嘴,这名字听起来就透着股清冷,“跟深潭里的墨色寒冰似的。”
药老被他逗笑,伸手又敲了敲他的脑袋:“就你机灵。道云宗的宗主玄清真人也是筑基强者,据说他修炼的功法能沟通天地灵气,一手符箓术出神入化。” 他看着元澈好奇的眼神,继续说道,“这些人能成筑基,要么是天赋异禀,要么是得了神冢的机缘,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
元澈看着药老严肃的神情,追问道:“老师,神弃之地到底是什么意思?您刚才说这片大陆被称为神弃之地。”
药老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杯壁的温热也暖不透他语气里的沉郁:“神弃之地,就是被诸神遗弃的地方。” 他抬眼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像是透过黑暗看到了大陆的脉络,“这里天地法则残缺不全,灵气稀薄得像掺了水的酒,修炼资源更是匮乏得可怜。寻常修士在其他界域十年能成的境界,在咱们这儿耗尽一生也未必能成,所以才难出高阶强者。”
“其他界域?难道除了我们生活的这片大陆,还有其他的修炼的地方?“元澈被这个说法有些惊骇。
“那是自然,这片大陆与其他界域相比,和气渺小,这里就像刚开启灵智的儿童罢了。”
“那如何去其他的界域?”
“不知道,或许答案在这片海域的那一头。”
那神冢呢?” 元澈追问,眼睛里满是探究,“您说那是修士的埋骨地,可刚才又说里面有神器碎片和诸多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