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捂着腹部,疼得额头冒冷汗,可听到药老的话,瞬间反应过来 ,药老是为了避免一些觊觎神冢名额的人打他的主意。
想明白这一点,元澈强忍着疼痛,挣开胡不吝等人的搀扶,对着屋舍的方向拱手躬身,声音带着几分 “委屈” 和 “恭敬”:“弟子知错!是弟子不识好歹,不该对老师有疑虑,还请老师息怒!”
“哼,知道错就好。” 药老的声音缓和了几分,却依旧带着威严,“做人做事要懂进退,别以为有点本事就目中无人。下去养伤吧,没事别来烦老夫。”
“是,弟子告退。” 元澈再次躬身,随后在胡不吝的搀扶下,慢慢离开丹殿。
其实药老刚刚那一脚看似让元澈受了伤,摔的场面也够惨烈,其实也就是样子罢了,药老的实力本不如元澈,就算元澈面对药老毫不设防,被暗算一脚,以元澈武道七品的体魄,药老也很难伤到他根本,这点伤,连内伤都算不上,元澈只需要灵力运行一个周天就能痊愈。
走出丹殿大门,胡不吝才压低声音问道:“元师弟,药老这是…… 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动手了?”
元澈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是弟子不对,惹老师生气了。劳烦胡师兄不用担心,我没事。” 他没有解释太多。
胡不吝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只是叮嘱道:“那你回去好好养伤,有需要随时找我。”
……
与此同时,仙云宗的坊市依旧人声鼎沸,丝毫没有因为丹比结束而冷清。街道两旁的商铺挂满了幡旗,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灵草、丹药和法宝的气息。大多数修士没有离开,而是留在坊市,等着两日后在 “繁华仙楼” 举办的拍卖会。
没人不想在拍卖会上淘到宝贝 —— 无论是提升修为的功法武技、保命的法宝,还是稀有灵草,都是修士们争抢的对象。更重要的是,所有人都在期待一个 “惊喜”—— 神冢名额。
丹比结束后,有一小部分散修丹师获得了神冢名额,他们深知 “怀璧其罪” 的道理 —— 一个散修拿着神冢名额,就像三岁小孩抱着黄金在闹市行走,随时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因此,这些散修要么选择加入大宗门寻求庇护,要么就打算将名额交给繁华仙楼拍卖,换取足够的修炼资源。
坊市最大的酒楼 “醉仙楼” 里,更是座无虚席。二楼靠窗的位置,几名穿着仙云宗内门弟子服饰的修士围坐在一桌,面前摆着灵茶和几碟精致的点心,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欸,你们听说了吗?丹殿那边出事了!” 一名圆脸弟子压低声音,眼神里满是八卦的兴奋,“我刚才路过丹殿,听到药老发脾气,还把他弟子元澈给打了出来!”
“元澈?就是那个丹比拿了第二的天才?” 旁边的高个弟子皱起眉头,显然有些不信,“药老不是一直很看重他吗?怎么会动手?”
“谁说不是呢!” 圆脸弟子喝了口茶,声音压得更低了,“我听丹殿的弟子说,好像是因为神冢名额的事 —— 元澈得了十个名额,药老要拿几枚给他的老部下的子侄,元澈犹豫了,药老就生气了,说他‘不识进退’,还骂他‘不孝’!”
“不会吧?” 另一名青衣弟子摇了摇头,“药老是什么人?大陆第一丹师,还能缺那几枚名额?再说了,元澈是他的亲传弟子,他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动手?”
“你懂什么!” 圆脸弟子急了,“这事儿都快传开了!据说药老还吼着‘没有老夫教他炼丹,他能有今天’,看样子是真动怒了。说不定元澈成名后飘了,敢跟药老叫板了?”
青衣弟子脸色一变,连忙摆手:“别乱说了!议论殿主和他的弟子,要是被执法殿的人听到,轻则罚去扫山,重则直接派去修士军 —— 你想送死别拉上我们!”
圆脸弟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闭上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才松了口气,端起茶杯掩饰尴尬。
类似的议论,在坊市的各个角落悄然上演。有人觉得是元澈忘恩负义,有人猜测是药老霸道,还有人觉得其中另有隐情。但无论如何,“药老与元澈师徒反目” 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仙云宗内迅速传开,也让那些觊觎元澈手中名额的人,多了几分观望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