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家的路上，车里安静得很。
苏清媛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慢慢掠过的街灯。
林默时不时侧头看她一眼。
“累不累？”
“头还晕吗？”
“要不要喝水？”
苏清媛被他问得忍不住笑：“林默，我又不是刚从手术台下来，你别这么紧张。”
林默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你今天在医院晕倒，我现在还心有余悸。”
苏清媛心口一软。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我真的没事了。”
林默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眼神柔下来：“那就好。”
车开进小区，停在楼下。
林默先下车，然后绕到副驾驶，替她开门。
“慢点。”
他伸手扶她。
苏清媛被他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我真的没那么脆弱。”
林默却认真：“你怀着孩子，我当然要小心。”
苏清媛脸轻轻红了一下。
两人进了电梯。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电梯上升的嗡鸣声。
苏清媛靠在扶手旁，看着镜面里的自己和林默。
她突然意识到——
这是他们婚后第一次，像真正的“夫妻”一样回家。
她的心莫名跳得有点快。
电梯门打开。
林默先一步走出去，然后回头等她。
“走吧，老婆。”
那一声“老婆”叫得自然又亲昵。
苏清媛心跳“砰”地一下。
她轻轻点头，跟着他进了家门。
家里被林默收拾得很干净。
桌上放着他下午买回来的水果，还有她喜欢的香薰。
苏清媛愣住：“你什么时候弄的？”
林默换着拖鞋：“你住院这两天，我回来整理了一下。”
他顿了顿：“你怀孕后，家里要干净一点，对你和孩子都好。”
苏清媛喉咙有点发紧。
她突然觉得——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更细心。
林默走过来：“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
苏清媛：“我想吃你做的小米粥。”
林默笑了：“好，我去做。”
他转身进厨房。
苏清媛跟过去，靠在门口，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袖子挽到手臂，动作熟练又温柔。
她突然觉得——
这个画面，像极了她曾经幻想过的“家”。
粥很快煮好了。
林默端出来，放在她面前：“小心烫。”
苏清媛喝了一口，甜得刚好。
她抬眼看他：“林默，你好像什么都会。”
林默坐在她旁边：“为了你，我愿意学。”
苏清媛心口轻轻一颤。
她放下勺子，突然问：“林默，你今天……怎么一直这么紧张？”
林默看着她，沉默了一秒。
然后，他伸手握住她的手。
“因为我怕。”
苏清媛怔住：“怕什么？”
林默低声道：“怕你出事，怕孩子出事，怕……我会失去你们。”
苏清媛喉咙一紧。
她没想到，一向沉稳的林默，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靠过去，轻轻抱住他。
“我不会出事的。”
“孩子也不会。”
“我们都会好好的。”
林默抱住她，抱得很紧。
“清媛，你不知道……你晕倒的时候，我有多害怕。”
苏清媛心里发酸：“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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