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阳光很好。
苏清媛坐在轮椅上，身上披着一件浅色针织开衫，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经历了生产的虚弱，她的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眼神清亮，整个人看起来比从前更柔和，也更有了一种成熟的美。
她的身材恢复得意外地好。
腰依旧细，四肢纤细，只是气质里多了一份温柔的母性光辉。
林默推着轮椅，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她。
“累不累？”
他轻声问。
苏清媛摇摇头，声音轻软：“不累，就是想念清了。”
“我们很快就能见到她。”
林默说，“医生说再过几天，她情况更稳定，我们就能接她回家。”
苏清媛笑了笑，眉眼弯弯：“嗯。”
林默低头看她。
阳光落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像被镀上了一层柔光。
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清媛。”
他忽然停下脚步。
苏清媛抬头：“嗯？”
林默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
“等念清回家，我们一起出去旅行。”
苏清媛怔住：“旅行？”
“对。”
林默点头，“只有我们两个人。”
苏清媛的眼睛慢慢睁大：“可是念清还那么小——”
“有张姨，有月嫂，有家庭医生。”
林默打断她，“你放心。”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我想带你出去走走。想让你好好休息。想让你……再做一次只属于我的清媛。”
苏清媛的心跳轻轻一紧。
她看着他，眼眶微红：“林默……”
林默靠近她，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
“你为我受了那么多苦。”
他声音低沉温柔，“我想补偿你。”
苏清媛轻轻笑了：“傻瓜……我没有怪你。”
林默抬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但我怪自己。”
他说，“所以，这次旅行，你必须跟我去。”
苏清媛看着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好。”
她轻声说，“我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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