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的红灯亮得刺眼。
林默站在门外，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灵魂。
他的手仍紧紧抓着门框，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他的呼吸急促而混乱，胸腔像被钝器反复击打。
夏晚星站在一旁，双手紧握，却努力保持冷静。
她低声说：“林总，你先冷静一点……清媛姐她很坚强，她会撑过去的。”
林默像没听见。
他的视线死死盯着那扇门。
那是他的世界。
他的命。
他的全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刀割。
终于——
急救室的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额头全是汗。
林默像被惊醒，猛地冲上去：“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皱着眉：“情况很危急，我们已经尽力止血……但产妇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抢救。”
林默的腿瞬间软了。
他扶住墙，才勉强没有倒下。
夏晚星心里一紧，上前一步扶住他：“林总，你不能倒下，清媛姐还需要你。”
林默的声音发颤：“孩子……孩子怎么样……”
医生叹了口气：“孩子早产，我们已经先抱出来了，情况也不太稳定，正在保温箱里观察。”
林默的瞳孔猛地收缩。
两个都危险。
他的世界彻底崩塌。
夏晚星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情绪：“医生，请问……清媛姐能撑过去的概率是多少？”
医生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林默：“她很坚强。我们不会放弃。”
林默闭上眼，喉咙里发出几乎不像人声的呜咽。
夏晚星看着他，心里一酸。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林默。
曾经那个冷静到几乎冷酷的男人，如今像一只被撕裂的野兽。
她轻声说：“林总，你要撑住。清媛姐是因为我送来得及时，才争取到了抢救时间……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林默猛地抬头，眼眶通红：“谢谢你……夏晚星……谢谢你……”
他声音嘶哑，带着颤音。
夏晚星轻轻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就在这时——
急救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另一位护士匆匆跑出来：“医生！产妇血压又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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