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达刚穿出晨光旧小区的第二条小巷，引擎还带着持续高负荷运转的微热，李明从后视镜里瞥见后座的王大爷眼皮动了动，却没睁开——呼吸依旧微弱，像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旁边的家属张姐攥着老人的手，指节泛白，眼泪还挂在腮边，声音沙哑地重复着：“爸，再坚持会儿，马上就到医院了……”
突然，一阵尖锐的救护车鸣笛声从后方传来，由远及近，刺破了傍晚的宁静。李明下意识踩了点刹车，从后视镜看去——一辆白色救护车正沿着建设路疾驰而来，红色的警示灯在车流里格外扎眼，可前方几百米就是人民桥，晚高峰的车流已经堵成了长龙，救护车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鸣笛声里都透着焦急。
“是120！他们来了！”张姐激动地坐直身体，扒着车窗往后看，可看到拥堵的车流，又瞬间垮了脸，“怎么堵了……这可怎么办啊……”
李明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立刻唤醒系统：“‘路线掌控’，分析救护车的行驶路线和拥堵情况！”
“叮！‘路线掌控’技能已激活，实时扫描结果：救护车当前路线为‘建设路→人民桥→市一院正门’，人民桥因交通事故拥堵，预计通行时间15分钟；我方当前路线为‘晨光巷→市一院后门急诊通道’，剩余路程2.5公里，无拥堵点，预计通行时间5分钟。”系统的机械音刚落，李明眼前的路线图上，救护车的行驶轨迹被标上了红色拥堵预警，而自己的路线则是一路亮绿，连小区后门的临时通道都被标注得清清楚楚。
“不能等！再等就来不及了！”李明咬了咬牙，再次按下双闪，同时打开车窗，对着前方的私家车挥手示意。前面的黑色轿车司机看到他的手势，又瞥见后座昏迷的老人，立刻打方向盘往路边靠，让出了一条通道。李明踩着油门，车子缓缓加速，沿着通道往前冲——车轮擦过路边的护栏，发出轻微的“蹭”声，他却没心思管，眼里只有前方通往医院后门的路。
“前面左拐，就是医院后门的临时入口！”李明对着张姐喊，同时盯着路线图——距离入口还有500米，路边停着两辆施工车，中间留出了刚好能过一辆出租车的空隙。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方向盘，调整车身角度，慢慢往空隙里开——左边的施工车离车身只有10厘米，右边的反光镜差点蹭到车斗，张姐吓得捂住了眼睛，直到车子完全穿过去，才松了口气。
下午6点58分，捷达稳稳停在市一院后门的急诊通道口。早已等候在此的医护人员立刻围了上来，推着担架车跑到车旁。李明和张姐一起，小心翼翼地把王大爷抬到担架车上——老人的身体还是软的，医护人员立刻给他戴上氧气罩，用听诊器听了听胸口，脸色凝重地说：“心率很低，赶紧送抢救室！”
就在担架车被推进急诊楼的瞬间，远处的救护车鸣笛声才慢慢靠近——晚了10分钟。张姐站在急诊楼门口，看着姗姗来迟的救护车，眼泪又流了下来，转身对着李明深深鞠了一躬：“李师傅，谢谢你……要是等救护车，我爸说不定就……”
李明赶紧扶住她：“别客气，先去看老人，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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