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西厢房的窗棂，落在苏氏的床沿上。陆承渊端着刚熬好的小米粥走进来，刚到门口，就看到母亲正扶着桌子，慢慢挪动脚步 —— 虽然走得慢，脚步还有些虚浮，但比起昨天只能抬臂到胸口，已经是天壤之别。
“娘！您怎么起来了？” 陆承渊连忙放下粥碗，上前扶住母亲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惊喜又带着几分担忧。
苏氏转过头，脸上带着久违的红晕，笑着说：“躺了这么久，身子都僵了。昨天吃了你的药，夜里睡得特别香，今早醒了就想试试能不能走 —— 没想到，还真走起来了。”
陆承渊扶着母亲坐在椅子上，又端来粥碗，用勺子舀起一勺，吹凉了递到母亲嘴边：“您慢点吃，这粥里加了点血参粉，能补气血。药还得继续吃，一天一粒，等您能正常走路了，再减到两天一粒。”
苏氏顺从地喝下粥，眼神里满是欣慰：“以前总担心你性子软，守不住你爹留下的家业。现在看来，是娘多虑了 —— 你比你爹还能干，不仅守住了王府，还能治病救人。”
正说着，门外传来赵忠的声音：“世子，孙老怪来了，说要跟您商量药材的事。”
陆承渊眼睛一亮 —— 孙老怪来得正好，刚好能让他看看改良丹的效果，敲定后续的合作。他扶着母亲躺回床上，盖好被子：“娘，您先歇会儿，我去去就回。”
走到前院，陆承渊就看到孙老怪背着一个大布包，站在玄械工坊门口，正盯着里面的水力锻锤看，眼神里满是好奇：“这玩意儿就是你说的‘水力锻锤’？不用人拉，就能自己打铁？”
“老丈眼光不错。” 陆承渊笑着迎上去，“这锻锤一天能锻打二十块玄铁锭，比十个铁匠还快。您今天来，是想看看改良丹的效果？”
孙老怪拍了拍背上的布包，里面传来药材碰撞的声响：“不光是看效果，我还带了一百斤血参，要是你的药真管用，咱们今天就把合作定下来！”
两人走进工坊旁的小房间，陆承渊从木盒里拿出三粒改良活血丹 —— 暗红色的丹体，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闻起来满是血参的清香，和之前过期的灰褐色丹药截然不同。
孙老怪拿起一粒丹药，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用指甲刮了点粉末，放在嘴里尝了尝，眼睛瞬间亮了：“没错！这血参皂苷的含量，比上品活血丹还高！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以前在中州药庐，也见过炼丹师改良丹药，从来没见过改良得这么好的！”
“不过是控制好温度和比例罢了。” 陆承渊没有多解释军工提纯技术，而是话锋一转，“老丈，我母亲服用这丹药三天，已经能下床走路了，您要是不信，可以去西厢房看看。”
孙老怪连忙摆手：“不用看！我信你！就冲这丹药的品质，咱们的合作就定了 —— 我每月给你送一百斤血参、五十斤甘草，你每月给我二十粒改良丹，怎么样？”
陆承渊心里盘算着 —— 一百斤血参能支撑改良丹的生产，五十斤甘草能搭配其他药材做外伤药，二十粒丹药的量也刚好，不会影响府里的储备。他点头答应：“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要是你遇到其他药农有废弃的活血丹，帮我收回来，我按一斤血参换十粒废丹的价格跟你算。”
废弃丹药里还有残留的赤血藤素，经过改良后还能再利用，既能节省成本，又能减少浪费 —— 这是陆承渊从军工 “废料回收” 理念里想到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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