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阳光刚越过皇宫的琉璃瓦，御书房里已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太子赵衡捧着紫檀木盒，与张御史并肩站在殿中，两人神色凝重，盒中装着的 “李嵩通敌证据链”，是压垮李嵩的关键砝码。皇帝坐在龙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御案上的玉如意，目光扫过两人，语气带着几分不耐：“衡儿，张御史，你们说李嵩通敌，可有确凿证据？他是三朝元老，手握兵部实权，若无实据，可不能乱奏。”
“父皇，儿臣与张御史已收集齐证据，绝无虚言。” 赵衡上前一步，打开紫檀木盒，首先取出一卷竹简，“这是 20 名禁军俘虏的证词，其中 15 人是李嵩私兵伪装，均指证李嵩下令押送定北王妃至关外，与域外血牙部落交易陨铁矿脉；另有 5 名禁军是被迫参与，可当庭对质。”
张御史接过话头，递上一本泛黄的账册：“陛下，这是李嵩的私矿账本，记录着近三年他将京城矿场的陨铁，以‘北境防务’名义转运至域外，数量共计 300 斤，与上月皇宫秘库失窃的陨铁数量完全吻合。账本每一页都有李嵩的私印，可验真伪。”
皇帝接过账册，指尖划过页面上的 “李” 字私印 —— 这印记他再熟悉不过，李嵩每次上奏的奏折都会盖此印，确是真迹。他眉头微微皱起，翻到记录陨铁转运的页面，看到 “血牙部落接应” 的小字时，眼神沉了沉：“仅凭账本和证词，还不足以定李嵩的罪，他若狡辩是你们伪造，如何应对？”
“儿臣早有准备。” 赵衡对殿外挥手，两名护卫押着一名蛮族走进来 —— 这是伏击战中俘虏的血牙部落成员，身材魁梧，手臂上刻着暗红色的图腾，正是血牙部落特有的 “血纹图腾”。蛮族见到皇帝，虽面露惧色，却不肯下跪，被护卫按着头才勉强躬身。
“陛下，此蛮族是血牙部落的猎手，手臂上的血纹图腾，与定北王妃提供的青铜甲碎片图腾一致。” 苏清鸢捧着符文翻译器走进殿中 —— 她昨日接到太子传召，特意带着翻译器来辅助沟通，“臣女可通过翻译器，让陛下直接询问蛮族，确认交易事宜。”
皇帝点头，苏清鸢将翻译器递到蛮族面前，用域外语问道：“你是否认识李嵩？是否与他交易过陨铁？” 蛮族愣了愣，低声回答，翻译器立刻传出清晰的汉语：“认识，李嵩是大胤的太师，我们部落与他交易过三次，用陨铁矿脉换玄铁和粮食，最近一次约定用定北王妃换完整的陨星核心。”
皇帝的手指猛地攥紧玉如意，指节泛白 —— 蛮族的证词与账本、俘虏证词完全吻合，由不得他不信。他沉默片刻，看向殿外：“传朕旨意，户部侍郎周文（李嵩党羽）涉嫌参与私吞军需，即刻软禁府中，不得与外界接触。”
张御史连忙道：“陛下，李嵩罪行确凿，仅软禁侍郎恐不足以震慑，不如……”
“够了。” 皇帝打断他，语气带着几分疲惫，“李嵩手握禁军私兵三百，若贸然动他，恐引发兵变。三日后早朝，传陆承渊、李嵩上殿，议北境防务，朕要当面对质。”
赵衡与张御史对视一眼，虽不满皇帝的妥协，却也明白忌惮兵权的考量，只能躬身应下：“遵旨。”
离开御书房，张御史忍不住道：“殿下，陛下这是有意偏袒李嵩，三日后对质，若李嵩狡辩，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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