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渔村的第一缕阳光是从海面蹦出来的,像颗刚煮好的溏心蛋,把海水染成了暖金色。光鱼似乎还没“下半”,海面上零星飘着几点银光,像是昨夜没来得及收的星星。锦绣醒来时,小狐狸正趴在窗边,爪子扒着船沿盯着海面,尾巴尖的粉色在晨光里晃悠,活脱脱一个“等投喂的小馋猫”,连灵影都绕着它飞,像是在跟它一起“蹲光鱼早餐”。
“快收拾好东西,吃完早饭就去黑风山!”无忘拎着打包好的光鱼片走过来,眼里满是期待,“我已经跟渔民说好了,这光鱼片带回去给黑风山的村民尝尝,让他们也感受下蓬莱的‘海味暴击’!”年华一边叠外套一边笑:“再把昨天画的光鱼草稿整理好,到了黑风山就能直接补进长卷,省得回头忘了细节,毕竟‘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
早饭是渔民特意准备的海鲜粥,米粒熬得软糯,里面加了切碎的光鱼肉,鲜得能让人把舌头吞下去。小狐狸蹲在一旁,面前放着一小碗没有调料的鱼肉粥,吃得尾巴都快摇成螺旋桨,嘴角沾着粥粒也不在意,活脱脱一个“干饭不讲究”的小吃货。灵影则在粥碗上方飞了两圈,翅膀扫过粥面,带起一点热气,像是在“帮小狐狸降温”,暖心又可爱。
出发时,渔民们站在码头挥手送别,手里还举着刚晒好的鱼干:“到了黑风山记得替我们问好!等冬天光鱼肥了,我们再给你们送新的!”锦绣他们笑着答应,船慢慢驶离码头,海面的银光渐渐淡去,只剩下身后渔村的轮廓越来越小,像被晨光揉成了一幅温柔的画。
前往黑风山的路上,他们特意绕了段路,去看之前路过的那片稻田——如今稻穗已经收割得差不多了,晒谷场上铺满了金黄的麦秆,村民们正用木耙翻晒着最后一批麦子,阳光洒在麦堆上,像铺了层金箔。“快看!之前追光粒的孩子在那儿!”年华指着晒谷场,兴奋地挥手,几个孩子看到他们,立刻扔下手里的麦秆,跑过来围着他们,叽叽喳喳地问:“姐姐哥哥,你们看到光鱼了吗?是不是像星星一样亮?”
“不仅像星星,还会跃出海面表演呢!”锦绣蹲下身,掏出画本给孩子们看光鱼的草稿,孩子们凑在一起,眼睛瞪得圆圆的,嘴里不停发出“哇”的惊叹,像一群“被科普的小好奇鬼”。村长听到动静也走过来,手里拿着刚磨好的面粉:“就知道你们会路过,这面粉给你们带回去,做桃花糕正好用!今年的桂花晒得足,保证香得能飘出三里地!”
无忘接过面粉袋,指尖碰着温热的袋子,心里满是暖意:“我们正想把晒谷场的场景画进长卷,您看现在方便吗?”村长立刻点头:“方便!太方便了!让孩子们也帮着搭把手,给你们当‘小模特’!”孩子们一听要当模特,立刻兴奋地跑回晒谷场,有的拿起木耙假装翻麦,有的坐在麦堆上比耶,还有的追着灵影跑,场面热闹得像过节。
无忘拿起画笔,快速勾勒出晒谷场的轮廓——金黄的麦堆、木质的耙子、远处的草屋,每一笔都透着烟火气;年华则调配出暖黄色的颜料,给麦堆上色,又用棕色勾勒出木耙的纹路,让画面瞬间有了质感;锦绣则蹲在一旁,把孩子们的笑脸一一画下来,有的咧嘴笑露出豁牙,有的害羞地抿着嘴,每个表情都鲜活可爱,像从画里跳出来的小太阳。
“对了,村头的老槐树今年也结了槐米,我让人晒了些,回头给你们装些带回去,泡水喝清热解暑!”村长一边给他们递水一边说,眼里满是热情,“还有后山的野栗子,孩子们昨天刚摘的,也给你们装一袋,路上当零嘴!”年华接过栗子袋,栗子壳还带着新鲜的毛刺,闻着有股淡淡的草木香:“您也太客气了,每次来都给我们带这么多好东西,我们都快成‘蹭吃蹭喝专业户’了!”村长笑着摆手:“咱们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你们守护三界,我们做点小事算什么!”
画完晒谷场的场景,已经临近中午,村长非要留他们吃午饭,桌上摆着刚蒸好的麦糕、炒槐米、栗子炖鸡,每道菜都透着家常的香味。小狐狸抱着一块麦糕啃得满脸都是,村长看着它的模样,忍不住笑:“这小狐狸真是越来越可爱了,下次来给它做桃花味的麦糕,保证它吃得更欢!”灵影则绕着桌子飞,偶尔停在村长肩头,像是在“道谢”,惹得大家阵阵欢笑。
午后,他们终于抵达了黑风山脚下的村落,远远就看到村民们站在村口等候,有的手里拿着刚摘的桂花,有的抱着装面粉的坛子,脸上满是期待。“你们可算来了!桂花都晒好了,就等你们来做桃花糕!”村长笑着迎上来,接过他们手里的行囊,“长卷带来了吗?快让我们看看新添的光鱼和晒谷场,早就想听孩子们说的‘海底星星’了!”
众人围坐在村头的老槐树下,锦绣小心翼翼地展开长卷,阳光透过槐树叶洒在画纸上,让画里的场景瞬间“活”了过来——蓬莱的光鱼泛着银光,晒谷场的麦子闪着金光,蜀山的桃子透着红晕,每一笔都像在诉说着温暖的故事。村民们凑在一起,指着画里的场景小声讨论,有的说“这光鱼跟真的一样”,有的说“这孩子画得真像”,眼里满是赞叹,像一群“看展的观众”。
“现在就差黑风山的桂花桃花糕了!”年华拿出面粉和桂花,笑着说,“咱们一起动手做,把做糕点的场景也画进长卷,这样才算‘圆满’!”村民们立刻响应,女人们围在石磨旁磨面粉,男人们去井里打水,孩子们则帮忙摘桂花,连小狐狸都凑过来,用爪子扒着装桂花的篮子,像是在“帮忙挑选最好的桂花”,灵影则绕着石磨飞,翅膀扫过面粉袋,带起一点面粉的细雾,像撒了把白色的星星。
无忘拿起画笔,坐在一旁记录这热闹的场景——石磨旁的妇人笑得眉眼弯弯,手里的磨杆转得飞快;摘桂花的孩子踮着脚,小手里攥着一把金黄的桂花;烧火的大爷蹲在灶台旁,往灶里添着柴火,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生活的烟火气。他的笔触比之前更柔软,像是把黑风山的暖意都揉进了画里,连面粉的细雾、桂花的纹路都画得清晰可见,仿佛下一秒就能闻到糕点的香气。
年华则在一旁调配颜料,用金黄色给桂花上色,用白色勾勒面粉的细雾,又用棕色画出石磨的纹理,让画面渐渐有了层次感。锦绣则负责“捕捉细节”,把孩子们沾着面粉的小脸蛋、妇人沾着桂花的发梢都画进画里,这些小小的细节像“彩蛋”一样,让长卷更显生动,连村长都忍不住感叹:“这画里的人跟真的一样,以后看到它,就像看到咱们今天一起做糕点的样子,太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