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突然按住林峰的肩膀,示意他看向借阅台。台面上的台灯亮着,灯光下摊开的借阅登记本里,最新的记录停留在 1983 年,而最后个签名赫然是 “林建军”。登记本旁的墨水瓶里泡着个东西,借着灯光能看清是半截手指,指甲缝里还嵌着银灰色的粉末 —— 与陈雪身上的银粉成分相同。
书架后面的墙壁突然裂开道缝,冷风裹挟着锁链声灌进来。林峰的银链子自动飞向裂缝,链节与里面伸出的锁链缠绕在一起,组成个复杂的结。他后颈的旋流符越来越烫,眼前突然闪过段画面:19览室,书架后的墙壁当时还是道暗门,门后透出绿色的光。
“那本书...” 林峰冲向东南角的书架,指尖刚触到空着的位置,整个书架突然往侧滑开,露出后面的保险柜。柜门上的密码锁是六芒星形状,每个角都有个凹槽,尺寸正好能放下银链子的链节。
赵磊的银锁突然投射出组数字:。王警官按照这个数字转动密码锁,齿轮转动的声音里,保险柜里传来纸张翻动的声响。就在柜门即将打开的瞬间,整栋楼的灯光突然熄灭,应急灯亮起的红光中,所有书架开始自行移动,六芒星的形状渐渐变成个诡异的符号 —— 与林建军日记里画的献祭阵图完全相同。
黑暗中响起锁链拖地的声音,从阅览室深处慢慢靠近。林峰的金线绷紧如弓弦,指向借阅台下方。王警官打开强光手电照过去,光柱里浮动着无数细小的灰尘,在地面聚成串脚印,脚印的尽头,借阅台下面露出半截碎花裙的布料。
保险柜的门在此时 “咔哒” 声弹开,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古籍,只有个黑色的皮质笔记本。林峰伸手去拿的瞬间,银链子突然缠住他的手腕,链节上的符号全部亮起红光。笔记本的封面自动翻开,第一页的空白处,正有鲜血缓缓渗出,组成行字:“它在找第七根手指。”
应急灯突然闪烁起来,光影交错间,借阅台后面的阴影里伸出只手,手里握着根沾着泥土的手指骨,指骨上还套着枚银戒指 —— 戒指内侧刻着的 “赵” 字,与赵磊银锁上的字迹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