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已经被抓得模糊不清:姐姐来过这里。 她的指尖抚过那些抓痕,突然在转角处停住 —— 墙面上用鲜血写着
二字,字迹里混着银灰色的木屑。
育婴房的铁门被人从里面焊死,门缝里渗出的银液在地面积成小水洼。林峰的金线探入缝隙,突然传来剧烈的拉扯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门后咬着线头。王警官用液压钳剪开铁条的瞬间,股浓烈的奶香扑面而来,四十张婴儿床整齐排列着,每个床栏上都挂着银质长命锁。
赵磊拿起最近的长命锁,锁芯里的胎发突然直立起来,与他银锁里的头发产生共振。当两缕头发接触的刹那,锁身投射出段影像:张教授正将个刚出生的女婴放进铁床,女婴的左手腕上,戴着与陈雪同款的红绳。
是陈雪。 林峰的金线突然缠上那张铁床,床板在金光中裂开,露出下面的暗格,里面藏着四十九个玻璃罐,每个罐底都沉着块脐带。最左边的罐子贴着标签,上面写着 林墨,1983 年 6 月 13 日,罐口的软木塞正随着镇魂木的心跳节奏轻微起伏。
陈雪的钥匙印记突然刺入最近的玻璃罐,脐带在银辉中化作灰烬,露出藏在里面的青铜小像 —— 两个连体女婴背对着背,共用颗刻着旋流符的心脏。小像底座刻着行梵文,赵磊的银锁接触后自动翻译:双生相噬,独活者承共生纹。
地图上的其他密室标记突然同时亮起,整栋疗养院开始轻微震颤。林峰的掌心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旋流符正在与张教授的共生纹产生排斥反应,金线银线在他的皮肤上疯狂缠绕,形成个不断收缩的网。当网眼缩小到只能容纳颗心脏时,他突然在玻璃罐的倒影里看到 —— 自己的后颈,不知何时多了道银线。
王警官踹开通风口的瞬间,无数银灰色飞虫涌了出来,虫群组成张巨大的人脸,正是张教授的模样。那些飞虫的翅膀扇动着,在墙壁上拼出最后的信息:共生纹觉醒时,就是容器成熟的信号。 育婴房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通往地下密室的阶梯,每个台阶上都刻着不同的出生日期,最新的那个日期,正是林峰的生日。